会有人来救我吗?
没有就算了,死了也算了……
“我,我来救你,记住我,我叫黎婉。”眼前隐约能看见一个神色忧郁的女孩冲着自己求救,她缓缓抬起手,想要抓住她。
抓不住,怎么也抓不住。
黎婉的意识慢慢模糊,回应了脑海里的那些话后,便在那些消极挣扎的声音中沉睡过去。
等她意识再次清醒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微弱的月光照在她的脸上,很柔和。
身上的伤又开始隐隐作痛,黎婉强撑着从地上站起来,借着月光看着教室里的满地狼藉,十分难过。
她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的污秽,也有些嫌弃的脱掉了外套,外套里面钟琴居然还穿着长袖,这天气按理来说基本都是外套加短袖。
长袖之下,钟琴的身材很好,原本白净的肌肤满布青紫,身上几乎没有好地儿,十分骇人。
黎婉摸抹了把汗,忍着疼先把被推翻的课桌和书还原,又将地擦干净,这才背上书包,拿着臭哄哄的校服走出学校。
钟琴的身体对家的方向有着肌肉记忆,出了学校不用多想,凭着意识迈开脚步就行。
走到一处二层小楼前,黎婉忽然停住了脚步,这里就是钟琴家。
此刻院子木门虚掩着,透出微弱的光亮。
不知不觉间,黎婉已经伸手推开了那扇门,木门吱呀呀地叫着,她踏进院子里,熟练地将门拴拉上。
转过身,堂屋的大门大开着,门口坐着个男人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脚边还放着四五个酒瓶子。
“爸?”黎婉疑惑开口,这应该是钟琴姐妹俩的爸爸钟烈。
男人沉闷地回应了一声,黎婉感受到他身上有股怒气,并不想靠近他,但没有办法,他坐的地方就在大门边上。
她快步上前,进门的时候尽量和他拉开距离。
“站住,怎么又这么晚了才回来?”钟烈语气冷漠地问道。
黎婉顿住脚步,有些狐疑。
钟琴身上这么多伤痕,他这个当爹的难道不知道自己女儿被校园霸凌了吗?
黎婉思忖着,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难道钟琴没有告诉过他爸自己被欺负的事?
她忽然联想到钟老太太讲述的那个故事,被欺负的女孩因为性格内向,从来没敢和家里人诉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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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
她将被弄脏的衣服展开,解释道:“今天放学的时候,学校里的下水道反味太臭了,我不小心吐在同学衣服上了,就陪他回去换了干净衣服,又把他的脏衣服给洗了,这才回来。”
钟烈没有过多追问,上个月,他老婆刚过世,虽然两人之前总是打闹,但关系还是很不错的,原本戒了的酒现在也又喝起来。
黎婉见蒙混过关,拿着脏衣服就往楼上跑。
二楼一共有两个房间,钟烈的屋和两姐妹的屋,爷爷奶奶住在一楼。
黎婉找到厕所,将脏衣服搓了搓晾上。
明天她并不想去学校。
毕竟晚上有场恶战,这次武器都不在身边,钟琴这身体又满身瘀伤,再不好好休息恐怕更加力不从心。
她回到房间里,钟棋已经躺在床上熟睡,黎婉来到她身边,看着她那张稚嫩的脸蛋竟然有些欣慰。
看来钟琴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