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息半刻,李越看着阎圃说:“老阎,这几个时辰的跋涉,您身体没有问题吧?”
“你叫我什么?”阎圃惊讶的说。
“老阎啊?我们那都这么叫啊?”
忽然意识到什么,李越急忙解释说:“老阎,就是我把你当做老师的意思。”
阎圃慌忙起身说:“属下不敢,你还是呼我名字吧?”
李越又说:“白天我们上下关系,晚上,您教我读书如何啊?。”
李越有一颗爱学的心,他总觉得玉真子在读书这方面,虽然教了很多,但是久居深林,仍然欠缺不少。
阎圃听后,也是欣然笑道:“就依县尉大人,要不我再给您讲讲,如何治理阴平?在马车里还没讲完呢。”
听罢,李越、李进异口同声:“老阎,我们累了,要睡觉了。”
阎圃看着李越、李进倒头闭上眼睛,羡慕道:“年轻人睡眠就是好。”
月光下伴随着火光,阎圃拿出绢布。上面写着他的治理方案,又研究起来,更是忘却了一天的劳累。
次日清晨,李越和李进早早起来,看着酣睡的阎圃,二人知道他昨日挑灯夜战,并没有去打扰,而是开始做起运动。
李进说:“大哥,好久没有这么运动了,筋骨都快散了,太舒服了。”
李越笑着说:“还是山林里好啊。”
做完运动,做好早餐,李越和李进等着阎圃。
阎圃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对李越行礼问好。
李越也不在意礼节,大口吃着早餐。
饭罢,几人牵着马继续前行。
走走停停数日,李进突然喊道大哥快看,前面有城池是不是阴平啊?
阎圃急忙踮脚,半眯着眼睛,大声呐喊:“县尉大人,快看是阴平,我们终于到了。”
行至城下,城墙破旧,城门紧闭。
阎圃上前大喊:“阴平县尉李越,奉命上任,快开城门。”
连续喊了三声,却无人理会。
阎圃气愤又要开口大喊,突然城墙上探出个人头,阎圃刚兴奋的要打招呼,那人却说:“找死是吧?快滚,别打扰老子睡觉。”
任凭阎圃怎么喊叫,城内终是无人再应答。
李越、李进吃着干粮,眼巴巴的看着阎圃。
李越对着李进笑着说:“四十多岁的人了,就像个孩子一样。”
两人边吃边笑,骂累了的阎圃也加入了李越二人,吃了起来。
直到月色朦胧,阎圃坐在李越身边也没说一句话。
天渐渐黑去,吃过晚饭三人围着火把,阎圃叹了口气睡过去了,再也没有前几日,挑灯夜战的精神头了。
李越二人哭笑不得的,看着态度十八变的阎圃,也跟着睡觉了。
夜深人静,虫鸣声不停。
忽然李越、李进二人惊醒:“是谁,快出来。”
阎圃也被李越二人声音惊醒,睡眼朦胧的说:“县尉,发生什么事了。”
李越并没有回答,拿起包裹中的龙渊剑,拆开碎布,举着火把,提剑走向黑暗处。
这是下山后,李越第一次打开剑的包袋。
“大王,饶命啊。”两个稚嫩的声音传里出来。
一看是孩子,李越三人放松警惕,李越收起龙渊剑问:“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两个孩子被吓的腿哆嗦,缓缓地走到李越身边,带着哭腔说:“俺们饿了,想找点吃的。”
李进听罢也没考虑,从怀里掏出两块饼,伸手递过去:“坐过来吃吧。”
两个孩子有些害怕,但是太饿了,只能抓过饼就吃。
看他们狼吞虎咽,吃的差不多了,李越问:“说说吧,你们是在城里出来的吗?”
其中一个孩子说:“才不是呢,我们是在好远的郊区村庄走过来的,本来是要摘点野菜回去吃的,天黑了迷路了。”
李越又问:“那你知道县城,是怎么回事吗?”
那个小孩接着说:“其实我以前,也住在这里,只因为汉中的那个大老爷,只要有难民就送到这里,俺们这里吃的都分光了,去年来了个狗官县尉,把我们都赶出来了。”
阎圃呵斥道:“休得胡说,这位就是咱们阴平县县尉。”
两个小家伙,吓得急忙跪下说:“大老爷饶命啊,俺们真不知道您就是那个狗……不是……您就是那个县尉,您饶命啊。”
李越笑着问:“你说这县城里还有位县尉?”
听完李越的话,两个小家伙以为李越是在戏弄他二人,连忙说:“没有、没有,只有您一位大老爷。”
李越哭笑不得,然后说:“别害怕,我是今天刚到咱们平阴县的,哪有县尉晚上被关在城门外睡觉的。”
“您真的不是里面的那县尉老爷?”两个小家伙,狐疑的看向李越。
李越郑重的点头说:“真不是。”
两个小家伙,这才放心的坐起来。
李越接着问:“给我讲讲里面那个县尉吧?”
两个小家伙说:“俺们也是听老人说的。”
伴随着火光,两个小家伙讲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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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阴平县本来就属于贫穷县,因为道路崎岖,根本就没有人过来。
自从黄巾大乱,无数灾民前往汉中。
起初,汉中还是愿意接纳灾民,直到公元191年,初平二年,张鲁占领汉中,杨松看灾民不断,便下了招募令,愿意当兵的留在汉宁,不愿意当兵的,便发配到阴平。
本就贫穷的阴平,不堪重负,原县尉、县丞携款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