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对于家里又添一位新人,都没什么感觉。
看她的表情很淡,很平常心的感觉。
当然,也有可能是没表露出来。
司砚寒拍了拍她的臀,一脸调笑道:“颜淼,你怎么不跟四爷打招呼,没礼貌啊!”
颜淼对着司砚谌跟沈墨低了低头:“四爷,沈少。”
司砚风冷哼一声,意思是提醒她,别把他忘了。
“颜淼,给三爷倒杯酒。”
“好的,大爷。”
颜淼看出来了,这不是喊她来吃晚饭,而是喊她来伺候人的。
果然,下一秒,所有仆人都退下了,只留她一个人在餐厅听候传唤。
颜淼给司砚风倒完酒后,又听候司砚寒的指示给司砚谌跟沈墨倒酒。
她刚弯下腰准备倒酒的时候,司砚风就扬声提醒道:“颜小姐,你不知道四爷的规矩是,要给他跪着倒酒么?”
颜淼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狗比司砚风就是根搅屎棍。
她算是看出来了,他们三兄弟都是一个鼻孔出气,处处针对自己跟司砚谌。
得亏这顿晚餐司砚清不在,不然等一下又一个爱冷哼的,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颜淼垂着头悻悻道:“对不起,三爷,我真的不知道。”
主位上的男人,把玩着手中的酒杯,面无表情地开腔:“那就按照四爷的规矩来。”
“是,大爷。”
做人难,在司家做人更是难于上青天,颜淼这两天算是长了见识。
她认识司砚谌这么多年,还真是不知道他有这么一号规矩。
沈墨看着颜淼一副受气包的模样,刚准备开口替她说话,就被司砚谌狠狠瞪了一眼。
他没办法,只好垂下头,对颜淼偷偷做了个指太阳穴的动作。
颜淼懂,他在内涵司砚寒有精神病,让她别跟疯子计较。
她其实没什么好计较的,来司家是她自己选的路,跪着也得走完。
这些天,她真是把前二十一年,所有的跪都下完了。
她恭恭敬敬地跪下,给司砚谌倒酒。
酒倒了一半,一道娇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砚谌,你们在做什么?”
颜淼没抬头,她现在是司家的下人,没资格对主人的事情表现出兴趣。
她只听到司砚谌,低沉带着不悦的声音开口:“你怎么来了?”
女人语气闷闷道:“是大哥让我来的啊!他说你们今天摆家宴,让我务必参加。”
“大哥,砚谌不知道我要来么?”
司砚寒对南徽柔的态度特别好,脸上甚至还挂着兄长般的温柔笑容。
“徽柔,大哥这不是想给老四一个惊喜么?”
南徽柔瞧着司砚谌对于她的到来,不仅不惊喜,反而有种说不出来的不悦。
她撅着涂着蜜色唇釉的小嘴,音色沉沉:“那砚谌,你觉得惊喜吗?”
这声音,怎么听都有股子撒娇的味道。
颜淼垂着头默默摇了摇头,看来这个大小姐不怎么了解司砚谌这个薄凉的男人。
他最不喜女人撒娇,也从不纵容女孩子任性的小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