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太太承诺我,只要我能解决司砚寒,她就给我自由。”
“四爷,这些年我很累。”
“我知道这个任务很难,可我也想留个活着的念想。”
“或许后天我回了司公馆,就有可能一去不复返,但我依然想带着期盼再去出任务。”
司砚谌闻言有一瞬间的失神,他素来古井无波的眼眸划过一抹看不清的情愫,稍纵即逝。
“既然你这样说了,我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说着,他拿出支票本,重新给她写了一张支票。
“这是你六千万,算是…… ”
他刚想说卖身钱,就想起前几天她怒气冲冲撕支票的场景。
他周身散发着陡峭的寒意,声线很浅很沉:“算是给你的分手费,跟了我三年,不能让你白跟。”
“以后,各自保平安吧!”
颜淼迎着他深邃的目光,没心没肺地接过他手中的支票,淡然地说了一句:“多谢四爷。”
说着,她又把包里的车钥匙塞进他手里。
一副解脱的表情道:“车钥匙还给你,我现在有新车。”
“以后我会单线跟三太太联系,如果您有什么指示就转达给梨园那边。”
“再见四爷,祝您跟南小姐早日修成正果。”
话音一落,她就转身走了。
整个动作既洒脱又迅速,丝毫不拖泥带水。
很像颜淼的风格,随性而之,洒脱至极。
她爱你时,风里雨里,都能来找你。
无论你对她多冷漠,多不屑,她永远笑着讨好。
可她说不爱,就可以不爱。
呵,前面勾搭靳言律做铺垫,又机关算尽混到司砚寒身边。
或许早在很久前,她就已经决定离开他了。
也罢!
这么多年,难得见她任性一次。
玩花样嘛!
玩了这么多年,又能玩出什么花来?
要是她真不纠缠了,他也能放下。
只是,强者定规矩,资本论古今……
路还很长,他倒是很期待,自己亲手调教出来的小狼崽子,是不是真能踹窝子?
颜淼这边拿着支票走了,心里其实并没有表现出来的这么淡定。
她千算万算,没算到司砚谌今天这么好说话。
这一点也不像往日霸道强势,不可一世的他。
颜淼总觉得,司砚谌一定早就挖好了坑等她踩。
他就像一个驯兽师,享受驯服她的过程。
并且欣赏她在笼子里的困兽之斗!
他只接受她的主动讨好哀求,而不屑强势占有挽留。
所以,他在等待。
等待她今天说豪言壮语时情绪多高涨,来日啪啪打脸时就会多可笑。
当彼时你的枕边人,变成你的敌人。
那么你们之间的对弈,就会变得触目惊心。
因为彼此之间,了解又不了解,有爱也有恨。
所谓:“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胜负全凭盲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