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气氛忽而变得沉闷,那位眼神犀利的道长一直冷冷打量着颜淼。
谁都没有再说话,房间安静地掉下一片纸都能听见。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司砚寒醒了。
他揉了揉胀痛的头,倏尔想起刚才在颜淼房间发生的一切。
他分明就是好好的进去她房间,怎么突然就会晕倒?
见司砚寒醒来,姜暖给玄清子道长使了个眼神。
后者意会,马上走到司砚寒床前,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随后,他从道袍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把里面的纸片递给司砚寒。
他眉头紧锁,凌厉的目光落在颜淼脸上,眸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有愠怒,不可置信,甚至还夹杂着丝丝不舍。
“算清楚了么?”
玄清子点了点头:“千真万确。”
司砚寒苍白的脸色陡然变得凝重,他转头又问一旁的傅楠:“傅楠,这生辰八字拿去给忘尘大师算过没?”
傅楠抿了抿唇,对身后的姜暖打了个手势:“暖暖…… ”
姜暖递给司砚寒一个檀木锦盒,“大爷,这是忘尘大师在你晕倒的这段时间,让我带给你的。”
他指尖微紧,动作十分缓慢地打开了锦盒。
里面同样装着一张纸条,他看完后,漆黑眼眸里溢出浓浓的戾气。
姜暖又从桌子上,拿出一个大樟木盒。
她在司砚寒面前,缓缓打开盒子,“大爷,还有这个,是我从颜淼房间搜出来的。”
“她不仅克您,还在背后诅咒您。”
“我怀疑她养了小鬼…… ”
“要不然她怎么一来司公馆,您就处处不顺?”
“工地接二连三出事,还死了几个工人。”
“重点是死的几个工人还是未成年,给您惹了这么多麻烦…… ”
“还有您,您最近连着吐血两次,身体也大不如前。”
颜淼看着樟木箱子里躺着的,木雕小人就觉得好笑。
这小人还别说,乍一眼看去,还真的挺像司砚寒的。
估计是请顶级的木雕大师做的。
木雕小人的背后,刻着一串文字。
颜淼猜测,这是司砚寒的生辰八字。
而木雕小人的胸口,插着一把十几根黑针。
并且,木雕小人的眉心跟胸口还滴有血迹!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在用这么低级的方法陷害人?
还诅咒,可不可笑?
也只有老掉牙的宫斗剧,才敢这么演。
真是一个敢演,一个敢信!
司砚寒看着眼前的木雕小人,气得猛然起身走到颜淼面前。
他拿着木雕砸到她头上,脸色一片冰冷:“颜淼,这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解释一下?”
“大爷,这东西不是我的。”
“我今天才从医院回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司砚寒冷冷一笑,他黯淡的眼眸闪过一抹杀意:“呵…… ”
傅楠挑了挑眉,脸色略带得意道:“那就让吴管家看监控吧! 司公馆每间房都有监控。”
“颜淼,你用不着狡辩。”
“你居然胆敢做出,这种伤害大爷的事情来。”
“还真是胆大包天,嫌命长是么?”
吴管家很快就来了,但是很巧,最近一周颜淼房间的监控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