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颔首，凌厉的眸子意味深长地凝着她。

颜淼抿了抿唇，播放了一段视频。

这段视频是司砚磊跟他最宠爱的情人，在办完事后说的一段话。

里面把对司砚寒的怨恨跟不满，表现地淋漓尽致。

更是把自己“怀才不遇，壮志难酬”的苦恼，写在了阴郁的脸上。

“这段视频你哪里来的？”

颜淼掏出手机也不知道在翻什么，翻的特别认真。

她头也没抬一下道：“视频上的女人叫苏烟，是我的人。”

“她是京大的老师，十九岁跟着司砚磊，已经跟了他五年了。”

“既然四爷跟太太，都试过攻略司砚磊。

应该知道他这些年，最宠爱的女人就是苏烟。”

“他对苏烟，比对他老婆更信任。”

司砚谌神色冷峻，深邃的眉骨轻抬，“就凭这么一段视频，苏烟就成了你的人？”

“如果四爷不信，我可以打电话叫她过来问话。”

“而且她还给我收集了很多，四爷会很感兴趣的情报。”

说着，她把手中的手机递给司砚谌。

他看了她手机很久后，才缓缓抬眸：“打电话让她过来，我有话要问。”

颜淼点了点头，从容面对给苏烟打去了电话。

半个小时后，一辆黑色的宾利在“京大”门口，接上了一个女人。

女人刚上车，就被蒙上了眼睛，一直到她到达这间会议室，才摘下黑布。

司砚谌和沈曼茵都是精明奸黠的老狐狸。

他们轮番试探苏烟，这才确认她还真是颜淼的人。

送她走后，司砚谌饶有兴致地打量了颜淼一眼道：“我很好奇，苏烟为什么会听你的话。”

“她是我五年前在夜总会捡的，苏烟是个孤儿，当时收养她的奶奶生病。

她为了给她奶奶做手术，选择去夜总会卖身。”

“是我帮了她，而且我手上有她的把柄，她不敢不听我的话。”

沈曼茵深邃的双眸划过讶异，五年前颜淼才多大？

那时候她才刚跟着司砚谌离开梨园，就能做这么多事？

是她太过于聪明，还是她背后有不可告人的阴谋？

她若有所思地冷凝颜淼问：“什么把柄？”

“这个我现在不能说，到了该说的时候我会说的。”

司砚谌暂时不想追问这个问题，他狭长锋利的眼尾微挑。

倏尔话锋一转质问道：“说说，除了苏烟，你还有什么底牌没亮出来？”

“就凭你这次能反杀傅楠跟姜暖，就足以证明，你背后的人可有不少。”

颜淼神色怔怔，绛红的唇瓣抿直，似乎在犹豫该不该说实话。

司砚谌指节分明的大手，缓缓落到桌上的手，枪上。

漆黑的眼眸里，带着浓浓的警告跟威胁，当然，还有一抹不可忽视的阴骛。

男人就差把杀意写脸上了。

颜淼眼皮微阖，浓密的睫毛颤了颤。

她沉默了片刻，才缓缓抬眸迎上司砚谌阴沉的视线。

“是，我这些年确实为四爷收买了不少人。”

“我之所以没跟你说，是因为我有私心。”

司砚谌冰冷的薄唇浅浅一勾，眼尾微扬，侧眸冷笑道：“哦。”

“你有什么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