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低着头,恭谨地回答道:“回县主的话,小的贱名桑稚。”
“桑稚?听起来你家是种桑养蚕的?”
“县主好眼力。小的家在江南,爹娘是养蚕户。”
闻茵漫不经心地翻着桑稚带来的样式,问:“在宫里都给哪几位娘娘裁衣裳?”
桑稚一副怯懦的样子,迟迟不作答,巧娘看不下去,便替他答了:“回县主的话,他是个嘴笨手巧的,在宫里,他给皇后娘娘、惠妃娘娘等几位娘娘裁衣裳,其他娘娘也想让他给做新样式,可桑稚忙不过来,只能先紧着皇后和贵妃。”
闻茵赞许地点点头,又问:“那先前吏部尚书刘千金的喜服,也是你裁的?”
桑稚听到此问,忽然膝盖一软跪了下去,巧娘也吓得噗通跪下。
“县主饶命啊!”桑稚磕起头来,敲得青砖咚咚响,“小的……小的不是……”
闻茵见他俩磕头如捣蒜,急忙起身亲手将二人拉扯起来,笑道:“你们怕什么?又不关你俩的事,我不过随便问问。”
二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垂手站在一旁不敢吱声。
闻茵又笑道:“操办那几桩婚事的,里里外外百十号人,难道人人都有嫌疑?我不过是好奇问问,既然你们俩害怕,我便不问了。”
当下,闻茵不再多言,乖乖地让巧娘量体,挑选了两个样式,让他们回去照着做。
二人临走前,闻茵还将贴身侍女唤来:“阿月,给这两位师匠各拿五十两茶钱,就当我请二位喝茶了。”
为了操办婚事,陆景专门修书让阿月和木江前来协助。阿月如今就在县主府里,以县主贴身侍女的身份为掩护。
阿月领命,让小檀去账房取银子,她先带二人出去吃茶等着。
过了半个时辰,阿月方才回来复命。
闻茵问:“阿月姐姐,怎么样?”
阿月心领神会,道:“我瞧着那个叫桑稚的织工好像有几分蹊跷,但秘银刀靠近他却并未变色。”
闻茵道:“先前几桩案子,新娘子身上的喜服不翼而飞。大理寺推测是那歹人有特殊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