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一切都是注定的,那么他又何必执着于某一人某一事呢?
既然她执意要自取灭亡,他又何必生拉硬拽地,想要挽留她呢?
正如她自己说的,她死得好好的,他为何又要将她唤醒呢?
一切都是因果,都是报应,都是注定的。
想到这里,他不由苦笑轻叹。
”灵山哥哥,不管怎么样,你都要好好活着,为我,为咱们的孩子。“
忘 忧草突然动情地抱着他的腰,有些哽咽地说道。
”嗯,放心,为夫可没有那么脆弱!“
都灵山轻拍着她的后背,保证道。
”嗯。你说到可要做到!“
忘忧草抬起头,两眼挂着浅浅的泪痕,撒娇地撅着嘴说道。
”那是自然!“
都灵山用手指轻轻刮着她的鼻子,笑道。
”好,那我答应了,我明天就带着云儿一起回师父那里去。在那里一直待到你来接我们。“
忘忧草展颜一笑,故作轻松地说道。
其实,她心里哪里舍得离开自己的爱人?哪怕是分开一秒,她都觉得是对生命的一种浪费,何况是这种长期地两地分居?
可纵使她心中有千般不舍,万般不愿,却也只能忍着相思之苦,不得不做出这样的选择。
她不想让孩子成为他的绊脚石,更不想白白牺牲自己与孩子。
那样,他也会痛不欲生,自己与孩子也不值。
为了这么一个女人,把他们一家三口搭进去,实在是不值当。
可那样的女人,疯狂起来,又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呢?
她实在是不想去赌,尤其是跟这么一个疯女人去赌。
她也自知,自己斗不过她李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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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李珊会法术,而她忘忧草只是一介平民,除了会点医术,啥也不会,更是手无缚鸡之力,她又能拿什么跟人家一般邪术的妖女赌呢。
她忘忧草是理智的,向来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什么是时候该退,什么时候该让,而不是一根筋地,尽给身边的人添乱。
原来,在她心中,她从来就没有轻看过她李珊,也从来就没有放松过警惕。
大家都感知到的,她又怎么可能没有感知到?
只是不愿意让都灵山担忧罢了。
”谢谢你,草儿!“
都灵山拥着她,感受着她的情绪变化,心中升起一股内疚,由衷地感谢道。
"你才说我们是夫妻,夫妻本一体。”
忘忧草笑道。
“嗯。但还是想谢谢你!”
都灵山笑着说道,抱着她,站了起来,低头坏坏地笑看着她,然后趁她不注意,一把将她打横了抱起来。
”啊!你,你干嘛!“
忘忧草被他这一举动吓了一跳,本能地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惊呼一声,娇嗔着,空出一个小拳头,轻轻拍打着他的胸口。
”等会你就知道为夫想干嘛了。“
这直男都灵山调起情来,也是高手。
只是在忘忧草看来,他的表达方式,永远都是这么直白而又简单粗暴。
“你是越来越坏了!”
忘忧草自然是明白他想要干嘛,本想拒绝,但想着,明日夫妻二人就要分居两地了,便也顾不得这还是大白天了,也就由着他胡来。
只是这一幕,刚好落入悄悄来到他们花园的李珊眼里,惹得她一阵咬牙切齿,却也只能干瞪眼跺脚,然后气哼哼地转身跑了。
嘿!
都灵山心中一阵冷笑,嘴角也轻轻上翘,眼角似不经意地往某个方向瞄了一眼,便装着什么也不知道地,抱着忘忧草进屋子里去了。
忘忧草沉浸在幸福愉悦当中,自然不知道李珊来过,更没有察觉到都灵山脸上一闪即逝的变化。
有时,未知未觉也是一种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