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归的大脑完全死机了,情急之下,她几乎脱口而出:
“我还想再喝一杯果汁。”
说完之后,就连她自己都有些分不清,这是真心话还是借口。
“嗯?”少年的尾音慢慢挑起,似乎是在对这句话进行揣度。
就在言归想着要不要再编个借口的时候,听到江淮应说:
“那就喝吧。”
她刚要起身,就听到江淮应说:“我去端。”
言归刚本能地想要说谢谢,忽然想起江淮应眼下的设定。
便也配合着敷衍地演了一下:“你的手。”
“没关系。”江淮应扬了扬没有绷带的左手,唇角的笑容极淡极淡:
“不做太精细的活是没有关系的。”
江淮应人走之后,言归忽然想起什么:“纸条呢?写了我名字的纸条呢?”
系统按照之前看到的画面指道:
“就在书桌上堆着的书从上往下数第三本,夹在里面。”
言归翻开之后,果然在里面看到了一张小字条,写着自己的名字,游龙走蛇。
怕江淮应什么时候回来,言归没敢看太久,匆匆扫了一眼又放回去。
“小统子啊,他没什么报复一个人就提前给人名字写下来的习惯吧?”
这样的小细节系统根本没有注意到,它只好出声安慰言归:
【以前应该没有的,但也说不准会不会从你开始就有了。】
言归冷着一张脸呵呵两声,正好门外的江淮应也端着果汁进来了。
他左手拿着杯子,手还轻轻地摇晃几下,伤势未好的模样。
假象,假象都是假象。
想到自己被他欺骗感情这么长时间。
言归化悲愤为食欲,咕嘟咕嘟一口饮尽。
接下来写作业的时候江淮应一直保持离言归很近的距离。
刚开始,言归也试图建议过要不用如此。
江淮应给出的理由却是滴水不漏,甚至连他说话时认真的神情都都是那样地让人无法拒绝:
“我怕你再写错。”
言归想起自己连续犯的几个低级错误,找不到合适的说辞。
也就听之任之了。
写完作业后,言归如同一缕游魂飘回了自己的房间。
洗漱完毕后她躺倒在柔软的床上,欲哭无泪地盯着头顶的天花板。
“判断失误啊,判断失误。”她连声音都透着无尽的心塞:
“他根本就不是因为母亲去世才内心崩溃。”
“而是他原本就是个变态啊!”
“对他好是没有用的,他说不定现在还琢磨着要怎弄死我呢。”
……
言归翻来覆去地分析着眼下的形势,在快要睡觉点的时候。
她最终悲愤地扔下了一句话:
“如果这个任务注定要失败,那我绝不能坐以待毙被弄死。”
“既然结局都是死一个,那凭什么是我不是他呢?”
唇角绽放一抹愉悦的笑意,言归一头倒在枕头上,沉沉睡去。
早上醒来之后,言归听到脑海里传来滋滋的电流声。
她稍微分辨了一下:“系统,你怎么了?”
犟种系统语气难得地卑微下来,在它发出声音的时候,电流声越发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