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辘辘,伴随着无数百姓的议论声,终于抵达了皇宫。
因为是绯儿第一次以公主的身份入住皇宫,虽然迎接公主的盛宴还要过段时间再举办,但是属于皇宫内部的家宴却还是要办一下的,毕竟,到时候抬头不见低头见,兄弟姐妹之间,总得介绍一下。
皇室家宴就在御花园中举办,火绯月在皇帝皇后的带领下,来到了御花园,与众位嫔妃,皇子公主们见面。
在阵阵腊梅花香中,火绯月一脸的优雅从容,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怯场。
皇帝一脸慈爱地望着火绯月,仿佛那真的是他和皇后的亲生孩儿一般,众位嫔妃恨得咬牙切齿,特别是曹德妃,从小到大,她都是父母掌心里的宝,原本以为,凭借着娘家的势力,皇后之位非她莫属,可谁知道却让苏红玉那个贱人夺走了她的皇后宝座,幸亏她的儿子争气,当上了太子,只要太子一登基,她定要将苏红玉那个贱人碎尸万段。
原本以为,苏红玉迟迟没有将女儿接回来,说不定那小贱人已经死了,可谁知道,今天,那个小贱人不但回来了,还如此招摇地回来了,居然长得比第一美女还要美,这,怎么可能?
“皇上,绯儿公主长得这么美,有点儿蹊跷啊,谁不知道,我们南宫家的公主长得都是紫色平平的,会不会是哪里搞错了?”曹德妃别有用心地提醒道。
确实,以火绯月的姿色,混在南宫家的一大堆公主里面,怎么看怎么怪异。
“爱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南宫家就不能出个漂亮的公主么?”皇帝闻言,一脸的不爽。
曹德妃闻言一惊,不敢再多说什么,暗地里却狠狠地瞪了火绯月一眼。
火绯月接收到曹德妃恶毒的眼神,毫不畏惧地瞪了回去。
比瞪眼睛,她火绯月不会输给人,毕竟,眼睛大是天生的,比赛瞪眼睛,她有的是优势。
在皇帝的带领下,众人相继入座。
皇室成员中,她火绯月认识的人不多,太子南宫宏她之前见过的,不过不是什么好鸟,而二皇子还没有回来,至于三皇子南宫哲,今天特别的奇怪,好像不认识她似的,偶尔有意无意地瞄她几眼,但马上又目光闪烁地避开了她的直视,他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又在演戏?难道是为了掩人耳目么?
另外的一些皇子啊公主啊什么的她就更加不认识了,只知道事实就像传闻中的那样,南宫皇室,皇子们长得都挺英俊的,而公主们却一个比一个丑,当然,除了火绯月这个冒牌货之外。
“听说,妹妹在一座仙山上修炼,那内劲应该非常了不起了,不知道能否向妹妹讨教一二?”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公主一脸“和善”地走到火绯月的面前,别有用心地道。
“她是你大皇姐南宫燕。”皇帝急忙为火绯月介绍道,“你大皇姐的身边,依次坐着的是二皇姐南宫琴和三皇姐南宫画,至于你的四皇姐南宫蝶,她已经过世了。”
坐在附近的应贵妃闻言,水眸上立马浮现出一层雾气,皇后见状,连忙打圆场道:“今天是喜庆的日子,咱们不提伤心事,绯儿,接下去的那些,都是你的皇妹们,有空多跟她们玩玩,慢慢的你就熟了。”
“对对对!”皇帝也跟着介绍道,“绯儿啊,既然你回来了,自然要多与兄弟姐妹们玩玩,那边坐的全都是公主,这边坐的就全都是皇子了,这位是你的大皇兄南宫宏,也就是当今太子,你的二皇兄南宫烨还在路上,等过几天父皇再介绍你们两个认识,然后这边按着顺序下去,依次是你的三皇兄南宫哲,四皇兄南宫扬,五皇兄南宫凛,六皇兄南宫逸……”
南宫燕一脸的郁闷,本来,她想借着这次机会给火绯月一个下马威的,现在倒好,她的话总是被打断,这可怎么办才好。
南宫燕一边想,一边朝着曹德妃拼命地使眼色。
“皇上,听说,绯儿在仙山上学了不少本事,燕儿前几天学了几招新的剑法,想跟绯儿切磋一下……”曹德妃接收到南宫燕的暗示,心领神会,急忙向皇帝进言道。
皇后闻言,有点担心,深怕火绯月会吃亏,暗暗地朝着皇帝摇了摇头。皇帝正想拒绝,却听火绯月一脸欣喜地道:“好啊,绯儿早就听说大皇姐功夫非常了得,早就想好好比试一番了,难得今天有这个机会比试。”
众人闻言一惊,谁都看得出来曹德妃母女是想要给她一个下马威,她倒好,还一脸欣喜地接受人家的侮辱,她到底有没有脑子啊。
整个宴会场,除了火绯月本人外,就属南宫哲最为淡定了,他漫不经心地享受着桌上的美食,唇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因为今日聚餐的都是皇室人员,所以风倾炎自然不方便留下来了,如果风倾炎在场的话,估计嘴角又该抽筋了。
曹德妃母女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总觉得眼前的绯儿公主似乎有点高深莫测,但转念一想,再怎么高深莫测人家也只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小女娃,而且她身上什么内劲波动都没有,能有多大的本事呀?
于是,深吸一口气,南宫燕一脸高傲地甩了甩脖子,取出身上的宝剑,准备与火绯月一较高下。
火绯月两手空空,两只柔白的小手还藏进自己的貂裘大衣中,仿佛邀人一起散步一般,姿态慵懒而清闲。
南宫燕一见,冷笑一声道:“拔剑吧!”
“我没剑!”火绯月一脸耍赖样。
南宫燕一愣,讥诮道:“莫非你自知打不过我,所以害怕了?”
“哈哈哈!”火绯月大笑三声,指了指自己的鼻尖,一脸嚣张地道,“你刚才不是也说了么,我从小到大都是在仙山上修炼的,与你这种凡人比试,我需要亮兵器么?那岂不是笑掉人的大牙了么?”
众人闻言,险些从红木雕花椅子上一头栽下来。
见过嚣张的,没见过嚣张到这种境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