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念卿的眉紧皱，他不知道她这是看到了什么。

“喂，药罐子，你怎么了？”

......

“对不住了，我也是没有办法。”她只记得伙伴背叛了她，被炸死的那一瞬间。

......

“楚念卿，我的毒还没解，你就这么放弃了？”这是发生了什么，夜君尧其实这一路都跟着她，藏在她的影子里，但现在她好像处在梦魇中？该如何！

......

“好吵——”她的头更疼了，缓缓张开眼睛，这是？她的面前是一片湖，往前走一步，发现不会陷进去，而是稳稳的落在水面上，前面，隐约好像站着一个人。楚念卿揉了揉，头好像也没那么疼了。

在夜君尧看来，她的眉逐渐平缓，暂时稳定下来。

等她走近，才发现，这是？自己？

“你来了？”

“声音和我一模一样！”

“因为我就是你啊。”内心的楚念卿邪魅一笑。

“......我可不会做这种表情。”

“那有什么啊，我就是你啊，内心深处的你，我了解你所有的想法，了解你所有的欲望，只要你想，我都可以帮你达成。”她向她走近，抬手，指尖划过脸颊，四目相对，“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啊，为什么要犹豫呢？”

“什么？”

“哎呀，你和我就不要遮遮掩掩了，因为我就是你啊——”她指着自己，“你在那一瞬间，为什么不杀了那个女人？就是为了那点儿可怜的恩情？别忘了，那时候这具身体还不属于你！”

楚念卿明白，她是在说林氏，当时确实想杀了她，但因为老太太，还是犹豫了。

“还有那个处处和你作对的上官清，为什么不杀了她，你明明有很多次想杀了她，你为什么不动手！”内心的楚念卿情绪激动的看着她，“而且，你真是越来越唯唯诺诺了，竟然会需要朋友这种东西，唯我独尊不好吗！真是可笑。”

她意识到自己的任何思想都逃不过面前的人，这完完全全就是另一个自己，哦，不对，这应该是邪念集成的自己，还真是棘手啊。

“你只是我的一部分吧，怎么，还妄想取代我？”楚念卿算是看明白了，这妥妥是一个自己的偏执性人格吧。

这话像是一瞬间激怒了她，向前抓起楚念卿的领子，“你是楚念卿，我也是，什么叫一部分，你可以占据这具身体，为什么我不行！”

或者是又想到了什么，她反而又笑起来，“没关系，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不论如何，你都不能否定我的存在，我可是你愤怒，杀戮，血腥的集合。”

这她倒是不否认，但想要取代她，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楚念卿明白了面前的是什么东西，反而不着急出去了，四处看看，这就是她的识海吧。

“我明白你的意思，就是想占据这具身体是吧？”

“废话，你那么废物，我出去把那些和你作对的人都杀了，怎么样？”内心的她以为她动摇了，趴在她的耳边轻声道。

“拒绝。”

楚念卿又想到了一点，“你应该杀不了我吧，只能把我关在里面，而且还得是我精神崩溃你才有机可乘，否则，除非我主动，你一点办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