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辞继续上楼，这次的楼梯相当正常，有灯，有有窗户，但没有月亮，阴云密布。

「哎？为什么这里就看得见」

「我去，不会真的是老爷运气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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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大白：『不，是所有玩家都‘运气不好’』

「系统故意的？」

真相大白：『对』

“是为了难度梯度。”殷辞垂眸，道，“为了游戏平衡，玩家只有经历一定的磨难，才能获得奖励。”

“只是不知道它给我的奖励是什么了。”

一路上很顺利，似乎只有4楼是重灾区，其他地方都相当安稳。

到殷辞站在714门前，都没有遇见一只诡异。

殷辞敲响了门，开门的是一个扎着双马尾，嚼着棒棒糖的小姑娘。

“请问，是先知吗？”殷辞很有礼貌地问。

小姑娘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少年。

少年面色苍白，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像是一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

小姑娘没回答殷辞的问题，回头道：“先知，你的人。”

一名青年驾着轮椅走了出来，青年的面色同样苍白，额间冒着冷汗。

“你好，请问你是？”先知温和地问。

“我叫夜锦行。”

“你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先知的目光平和而包容，像是智者，也像是老者。

“我需要知道几个问题的答案。”

先知没有说话，但小姑娘跳了起来，道：“不行！先知，你的身体都成什么样了！不能再预言了。”

“万一人家问的不是有关未来的事呢？”先知宽慰小姑娘道。

小姑娘瘪了瘪嘴，往屋内去了。

“进来坐吧。”先知道。

殷辞摇了摇头。

先知不强求，静待在门口。

“请问，什么是经纪人。”殷辞道。

先知动作一顿，看向殷辞，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或者说你来自更高纬度？”

“你可以这么理解。”殷辞想了想，道。

玩家确实对于NPC来说，确实很像高纬生命。

先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声音还是有几分颤抖，道：“经纪人可以直接与世界主宰沟通，有能力的经纪人，不仅仅可以为你们争取更多权利，还有其他方面的保障。”

殷辞看着先知，先知已经恢复平静，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那人格又是什么。”殷辞又继续问。

“人格的凝聚有助于力量的使用。”先知道。

“哦。”殷辞没有再问什么。

先知也没有开口，周围一下子就安静下来。

殷辞老神在在，最终还是先知开了口，道：“抱歉。”

“不用道歉，这很正常，我只想知道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那进来吧。”先知转动轮椅，朝里走去。

殷辞跟在先知后面。

714很宽。

殷辞目测714的面积，估计有个100平，还没算那十多扇关着的门。

“这里。”先知引着殷辞来到一扇门面前，打开，寒气涌出。

门内，一些看起来二十多岁出头的人平静地躺在冰棺中。

殷辞数了数，十二个人。

“代价很简单，经纪人你只能在这十二个人里面选。”

殷辞看了一眼先知，目光又落在冰棺上，道：“说说呗，怎么回事。”

先知摇头，道：“你只能自己看，这是规则。”

夜锦行：『真相，你怎么看？』

殷辞毫不犹豫地用意念沟通联系真相大白。

作弊？

no no no～

这叫合理利用资源。

真相大白：『你觉得“家”成为你的经纪人怎么样？』

夜锦行：『不太靠谱，毕竟，它应该算是诡异那一边的吧』

真相大白：『确实，大部分像“家”这样的东西，都是以弄死人类为目的，有条件的话，最好不要选择祂们』

真相大白：『这些人，是吞噬祂们的人类，其他东西我不能多说，你自己选吧』

真相大白挺靠谱的，至少比先知靠谱。

殷辞盯着这十二个人，莫名觉得像是在抽卡。

直接看当然看不出什么名堂，殷辞最后还是选择做“外貌协会”。

十二个人各有各的死法，但最吸引殷辞注意的，还是边角上的一个冰棺。

青年长发及腰，乖巧地搭在他的肩膀上，左脸是一个黑漆漆的大洞，可以看见里面的脑子已经消失了。

青年的胸口也空出一个大洞，里面的心脏也无影无踪。

面对十二种死法，殷辞还是愿意选择对自己最特殊的一种。

甚至，冰棺摆放的位置也增加了殷辞选择这具冰棺的概率。

“就他吧。”殷辞指着那个青年道。

先知有些意外，正常人应该都不会选择这么一具死相惨烈的尸体吧？

先知点了点头，让殷辞先出门，然后不知道捣鼓了什么，殷辞收到了一堆消息。

【“理智·宿晏岑”申请应聘玩家经纪人】

【“理智·宿晏岑”具有唯一性】

【在“理智·宿晏岑”未撤销申请前，玩家仅可选择“理智·宿晏岑”成为经纪人】

【经过友好协商，“家”撤销经纪人申请】

殷辞沉默，感觉有点不妙。

这个经纪人好像有点凶。

先知推门出来，脸色更加苍白了，他看向殷辞，目光有些莫名。

殷辞回以疑惑的目光。

先知最终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你究竟是怎么做到吸引那么多东西的目光的？”

殷辞眨了眨眼，没说话。

他怎么知道。

先知深吸一口气，道：“算了算了，我先告诉你经纪人是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