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辞还以为所有的NPC都是人工智能呢。

“大部分NPC是真实存在的，尤其是和世界主宰有关的存在。”

“比如深渊？”殷辞乖巧提问。

苏晏沉颔首。

“如果我是个NPC，你说我是和什么主宰有关？”

“深渊。”苏晏沉吐出两个字，沉默了一会儿，又加了四个字，“精神病人。”

殷辞：？？？

“苏晏沉，你想打架是吧？”殷辞把手里的年糕放下，薅起袖子，一副要气势汹汹的模样。

清粥感受到身边的动静，抬头看了一眼，看见是殷辞，又慢条斯理地闭上眼睛，小事，反正是打不死人的。

被扔到一边的年糕疑惑地“喵”了一声，盯着滚成一团的两个人，高兴地一爪子拍在清粥脑袋上。

清粥：……你最好有事！

清粥一爪子把年糕按在地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年糕的四肢在地上滑动着。

苏晏沉跌坐在地上，黑色的长发散落在地板上，脸上带着讨饶的表情，乖巧认错：“先生，下次我不会这么说了，您精神最正常了。”

“还有下次？”殷辞掐着苏晏沉的脖子，使劲晃荡。

清粥耳朵动了动，抬头，和苏晏沉对视，两人的眸子中都带着那么点无奈的意味。

“没有下次了，您不是精神病人，我是。”苏晏沉低声下气地哄着殷辞，要命，先生怎么年纪越大，心态越幼啊，这样真的有意思吗？

“你敷衍我？你在外面有狗子了？”殷辞晃得更厉害了，像是要把苏晏沉脑子里的水晃出来一样。

脑子里没有水为什么会在外面有狗子？！

“早知道苏哥哥在外面有人了，辞辞就不该来打扰苏哥哥了，苏哥哥来辞辞这里干什么？想继续哄着人家吗？还是，想看看辞辞在没有苏哥哥的日子里过得有多凄惨？”殷辞故意作出一脸哀怨的表情。

苏晏沉：救命！来个人管管他吧！

“苏晏沉！你走神了！你绝对在外面有狗子了！”

苏晏沉：……

苏晏沉眼中带上了一丝丝的绝望。

殷辞却突然松开了苏晏沉的脖子，猛地凑近，盯着苏晏沉的脸瞅了半晌。

苏晏沉差点以为殷辞要做点什么的时候，殷辞幽幽地问：“你身上的皮是真皮吗？”

苏晏沉：（微笑）是仿真皮呢，但也没您真皮。

“生物仿真皮，无限接近人体裸感。”苏晏沉无奈地回答道。

殷辞好奇地捏了捏苏晏沉的脸，问：“现在的生物技术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吗？”

“嗯，毕竟要满足与AI生命结婚的人类的生理需求。”

“果然有需求才会有市场。”殷辞一脸感慨，然后殷辞话题又是一转，“话说，现在我去搞研究还跟得上吗？”

“跟得上。”

殷辞意外地看向苏晏沉，生物发展了这么久他还能跟上，搞笑呢？

“其实生物领域很久没有进步了，现在的生物成果都是和其他学科交融产生的。”

比如苏晏沉身上的皮肤，严格来说它并不是生物技术，而是生物机械技术。

“人类的生物技术突破需要一个契机。”

上次的突破契机是诡异，那么这次的突破契机呢？

殷辞点了点头，然后话题又跳跃了：“现在和我们建交的世界主宰有哪些？”

“资料库里有，如果您想可以随时调出来。”苏晏沉也很习惯殷辞一会儿发疯一会儿正常的精神状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