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闲散了吧?万一出点什么事,他来得及吗?还有,这身装扮又是什么鬼?需要弄得这么的花枝招展?
“一向如此。”
双手插兜,眼皮不抬的说。
“你……”
他为之气结。
算了,和这种无波无浪的家伙置气,只会让自己少活几年。
“林子,木耶家郭之竞同父异母的弟弟郭林。”
深吸口气,“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和花锦小心看护着这家伙,重要的是看好那家伙。”
“嗯。”
叫林子的人出现的时机太奇怪了,如果不是巧合,就得注意,现在局势不明,多方涌动,各怀鬼胎。
“木耶家郭氏一族是什么来头?”一手抱胸,手指抚着下巴,神情严肃,他还是想不通,从上古以来,木耶家不是一直都只有一个姓氏吗?
“他们本是木耶家嫡系一族。”素璧道。
“嘛?”咦!那那个木耶云?
“现在的木耶是二房。”似乎看出他的疑惑,素璧好心地为他答疑。
二房?他皱着眉头。
“郭氏原是长房。”
“不是姓木耶吗?”
现在的木耶家当家是木耶云。
“五百年前的那一战。”
妖魔大战?
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就是四大家族和妖魔界的一场混战,结果就是两败倶伤,四大家族换家主,魔尊换成红翼!而恶魔巴斯拉也是那时的风云人物之一呀。
“咝——”
素璧奏然消失。
“喂!你这家伙去哪?话都没说完呀。”
安其墨愣了下,回神,忙向空气叫道。
“藏书楼。”
远远的传来小小声的几个字入耳。
“妈蛋呀!”
突然去藏书楼做什么?他马上就要离开了,花锦这家伙也不晓得跑哪了,几天不见人影。
算了,再等等吧。等他们回来再走。
要不,去陪陪那家伙?
安其墨一个闪身,“啪——啪——”化成一只黑色的鸟飞向下方。
小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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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杀了你这浑蛋!”
安其墨一脚狠狠地踹向塞夏尔思的下腹,拳头也瞬间攻到。
夕离:“小墨!”
叶雷:“塞夏尔思,快走!”
倾逸:“把人拉开呀,你们都愣着做什么?”
思荼低着头,对眼前的一切不理睬。
“让你保护她,居然让她受这么重的伤,你还有脸来见我们!”
“啪!”
一拳打在塞夏尔思的脸上。
倾逸:“夕离,拉开呀!”
叶雷:“再来个人,我拉不住小墨。”
桑原双手抱胸,半瞄着眼晴,盯着那纠缠的一伙人。
夕离:“我在拉了!”
“其墨~泰思~安德鲁~杰思米烈!”
素璧站在一旁,看着众人拉架的拉架,劝说的劝说,吵得他不厌其烦,终于冷冷地开口叫出安其墨的全名。
像突然被施了魔法,安其墨瞬间安静下来,并停下了手。
素璧都开口了,众人纷纷退后,夕离更是直接拉着塞夏尔思急急后撤三、四米,拉开距离。
“闹够了么。”
思荼甩了下衣袖,声音不见起浮地道,“都回各自岗位。”
“大人?”
“就这么简单的放过他吗?护主不周这事就这么完了!”安其墨吼道。
“我希望大人能换人去执行任务。”叶雷冲思荼叫道。
“璧爷,您倒是说句话呀。”夕离看着素璧,“塞夏尔思虽然有错……”
“什么叫虽然?那是他玩忽职守!”安其墨跳起来,向他们又直冲过去。
“挡!”桑原手袖一挥,使出一个法术,拦住安其墨的冲势,“现在是璧爷主事,由璧爷说了算。”
众从齐刷刷地看着向端坐在梨花桌后的男子。
人才刚到青岚院,就出了这样的事,谁都无法预料。
“其墨~泰思~安德鲁~杰思米烈,擅离职守,大闹素园,对同僚动武,罚三个月工资。现在马上回西部。”
“什么?”安其墨挣脱叶雷,“啪”一掌拍在桌上,“素璧,那家伙受伤了,整个后背都皮不是皮,肉不是肉……”
“不执行,外罚半年不得见苏心语。”素璧看着他拍按在桌上的手,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
额!半年?
不能见那家伙!
安其墨默默转身,向房门外走去,路过塞夏尔思时,他咬牙切齿道:
“小子,再发生这样的事……”他手掌拍在其心口处,“这心我会亲自来取。”
安其墨离开后,众人看着素璧,静待他的下文。
那家伙受伤,谁的心里都不好受,甚至恨不得那伤是在自己身上。好好一个女孩子的美背,伤成那样,谁看了都不忍。
当然,这一切不能全怪塞夏尔思等人护主不周。
“璧爷,属下愿受罚。”
出了这事,就算不完全是他的过错,他也从未想过逃避,所以安其墨揍他时,心里反而是好受些。
“查出幕后主使,不管是谁,都来报予我。”
素璧一根手指轻扣着护手,“将功折罪。”
“是!”塞夏尔思单膝跪地。
思荼:“下去吧。”
“属下告退。”
当房门又关上后,夕离走到素璧的身边,轻声问:
“爷是有所怀疑?”
“虽然三位天命之女是安爷安排到青岚院,一路上也是我们的人在指引,依然不能排除消息外泄,毕竟盯住我们山庄的人太多了。”思荼道。
“从整件事来说,对方是针对青岚一一而来,所要对付的也是四使者徒,都出杀招了,却是派出一群小啰啰,就不太合乎常理。”桑原若有所思。
“花锦呢?”素璧扬眉。
事件出了快一天,这里也闹了大半天,花锦却没有出现。
思荼:“花锦自知道出事,就赶去守在她身边了,另外,还带去了雪溶膏,相信不会留下疤痕。”
“夕离,叶雷,带着南陌各回各处,还是说——想我也把你们一并治个擅自职守。”
“属下不敢。”夕离、叶雷忙行礼。
“属下不敢。”窗外传来南陌的声音。
“嗯。”素璧朝他们挥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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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事件过去了一个星期,除了刚发生那会,他不顾一切到青岚院为她疗伤,看着伤口在魔法下慢慢愈合,知道她并无大碍后便离开,可这会看着缓缓在黑暗中前行的人儿如此的消瘦,他心疼不已。
她没有好好吃饭吗?她没有好好的把那些补养品吃下去?或者是阿铜的饭菜做得不合她的胃口?
从小时候开始,她就特别地挑嘴,甚至到了宁愿肚子饿得手脚发颤,依旧不随便将就吃的程度。
一直,一直都让他很记挂、担心。
“与始祖相遇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活不过一世。”
一世三十年,多么的短暂。
人类的生命亦是脆弱又短暂。
这一世的她,从小时候就听到别人预言自己活不过三十岁,却依旧不管不顾、宠辱不惊的挥洒着年华。
小主,
或许,她,不应该等着主公。
素璧叹气。
其实大家都不知道,也或许是没有注意到那一本《待璧童子传》的书,里面就记录了身为花精的她与主公之间的点滴情愫,在那个时候,他们就互许下灵魂相伴、守护一生的契约。
花精,男性精怪。
主公,男性人类。
以当时的社会条件而言,这样的男男恋是不被世俗接受的,但他们还是发生了。
或许,是因为他们的契约而导致……
而自己,却在自己没有前生的记忆里,和身为阿亚时的她的魂魄,订下灵魂契约——永生相伴。
是缘,是孽?
“璧爷,你怎么在这?”花锦从一旁的阴影里走出来。
素璧看着前方的人,没有回答。
“我先出去。”
素璧其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