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场中所有人皆是目瞪口呆。
“世子,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白胡子族老颤巍巍开口询问。
“此事不难。只要在水中加入明巩,任何人的血都能融在一起。我这护卫和黑犬的血也能相融,总不能说这狗是我的护卫生出来的。同理,三日前滴血认亲,也不能说明,柳衡一定是我父亲的儿子。”
谢知让看着柳慕青彻底惨白的面色,嘴角笑意更甚。
宁安侯听到儿子这一席话,压在心中多日的大山忽然就消失不见了。
是了,他就说自己是没做过那对不起成玉的事儿的……
侯夫人下意识看向宁安侯,却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顿了一下,默默撇开视线。
“那……那衡哥儿和你父亲那般像……又是为何?”
“都说柳衡和我父亲长得像,我瞧着,他倒是和三叔也很像啊。”
族老们纷纷顺着谢知让的话去瞧,老夫人也不例外。
有谢知让这番话在前,那张曾经看着像宁安侯的脸,此刻越看越像三老爷。
俩人本就是亲兄弟,生的儿子和他二人有几分相像,那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难道……”
三老爷还未说什么,三夫人却是声嘶力竭地大喊:“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小贱人,怎么可能与我家老爷有染?不可能!是你要栽赃他!”
谢知让笑容不变,抬手示意一二,便有护卫拧着两个女人走进来。
二人摔坐在地上,片刻不敢耽误,手脚并用让自己板正跪好,低着脑袋开始说话。
年轻一些的那人先道:“奴婢……奴婢以前是在外书房负责端茶送水的。十九年前,柳家表姑奶奶去外书房寻侯爷,可是那天,侯爷出门去和同僚喝酒了,根本就没回来。表姑奶奶便在书房等侯爷回来。”
“可是……可是侯爷没回来,三老爷……”说到这儿,她打了个寒噤,声音小了些,,接着道,“三老爷来了……他在外书房和表姑奶奶……奴婢当时害怕极了,也不敢和谁说,就一个人躲在茶室。后来,侯爷回来了,可是三老爷还没出去,便和表姑奶奶躲到茶室来,一进来便瞧见了奴婢。”
“侯爷当是酒喝得太多,迷迷糊糊坐了一会儿便睡了过去。在茶室,三老爷不仅同表姑奶奶做了那种事儿,还……强迫了奴婢,事后又把奴婢发卖出去……奴婢可以作证,那日侯爷在书房,真的只是睡觉,同表姑奶奶什么也没做。”
听到这里,三老爷知道此事已是彻底败露,瘫坐在椅子上不知所思。
三夫人又惊又气,被众人惊讶中略带鄙夷的目光刺痛心脏,眼前一黑,几乎要晕过去。
年轻的那位说完,年长的那位磕了个头,继续说道:“小妇人是当年替柳夫人伺候月子的。当时我跟着柳夫人住在一处小宅子里,确实见过这位三老爷几面,还听三老爷抱着柳公子喊儿子。”
所有人都被二人所说之言震惊到,一时说不出话来。
谢知让看着他们,淡淡道:“柳衡确实是我谢家血脉,可不该记到我母亲名下,应该记到三婶娘名下才是。”
三夫人堪堪坐直身子,想都不想便喊道:“不可以!我不答应!”
老夫人被这波峰回路转弄得心绪起伏,一时为老大夫妇感到庆幸,一时又对老三心生失望。
她不敢想象她的小儿子怎会做出这种事情。
在大哥的书房和表妹苟且……
传出去,颜面尽失啊!
老夫人老泪纵横。
“老三,你……你为何要这么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