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见往日死鱼一般的太子妃今日忽然开窍,一时情致高涨。
二人倒是空前和谐。
及至云停雨歇,太子穿上衣裳便走,太子妃虽有些失落,但想着他到底比往日体贴不少,便也没再多想什么。
她仰躺在床上,臀下垫着一个高高软枕。她轻轻将手抚在平坦小腹上,眼中满是势在必得。
她一定要和皇后一般,早早生下嫡长。如此,她才能稳坐太子妃、皇后、乃至太后之位。
而另一边的太子却还有些不满。
往日的端庄妻子,如今学着那等下贱之人的惑人法子来伺候他,他是心中爽快。
但他偏好凌虐猎奇,这些手段却是不能施展在嫡妻身上,故而总觉得隔靴搔痒。
正当想去宠幸美妾之时,他忽然收到一封信。展开信纸迅速看了几眼,太子嘴角勾起一抹笑。
有意思。
他收好信纸,将手背在身后,脚步轻快地准备出京。
……
短短几日,朝堂之上闹翻了天。最终皇帝下旨,命陈信暂代锦衣卫指挥使之责。
陈信上门讨要文书时,姜蜜依着谢知让所言,借着整理文书之由将他打发走。过了几日,她特意挑陈信不在之时,命家中护卫将文书送至北镇抚司的库房。
陈信收到文书,发现最重要的那些通通不见了,自然要找姜蜜。
他三番五次登门,姜蜜避而不见,心中怒气越攒越深。
终于在一日,陈信爆发了。他领着一群锦衣卫将宁安侯府包围。
锦衣卫气焰嚣张,一进侯府便要搜寻,却被侯府护卫抵挡在外。
“放肆!此处乃是宁安侯府,由不得你们撒野!”
范护卫乃侯府护卫长,此刻对上锦衣卫,气势分毫不输。
“锦衣卫办案,你胆敢阻拦?”
“拱卫侯府,乃世子吩咐。诸位若是来办案,还请带着文书登门,我们自当予以配合。但若要是强闯,也休怪我们不客气。”
“锦衣卫乃陛下亲卫,可不受三法司的管制。这侯府,我们想查便查,想进便进。你若再敢妨碍我们办案,格杀勿论!”
“我家世子还在时,你们连侯府的门都踏入不了一步。如今倒是作威作福起来了?当真是小人得志!”
两边互相叫骂,谁也不服谁,却也没人敢先动手。
陈信眉间露出不耐,按下绣春刀柄,冷声道:“贵府先世子到底在锦衣卫任过职,我便给你们这个面子。去叫你们少夫人出来!”
“我道何人在此喧哗,原来是陈同知。不知大人寻我,有何贵干?”
一听“陈同知”三字,陈信脸色骤然变得十分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