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让颇有些不在意,“若他二人都是男孩儿或是女孩儿,那自是要一碗水端平。可一男一女,就该疼菟儿多一些的。猊儿是男孩儿,他该让着姐姐才是。”
话落,姜蜜却是略微瞪大双眼,没忍住打了他一下。
“菟儿和猊儿都是你的孩子,哪里就有你多疼菟儿一些的道理?”
谢知让沉默着没搭话。
姜蜜见他这般模样,叹了一口气,握住谢知让的手。
“我只是不希望猊儿和你小时候一样。父亲母亲偏疼大哥,你长到这么大的年纪,心中还是介怀,我心疼你呀。所以,你也疼疼猊儿好不好呀?就当是补偿小时候的自己嘛。”
说着,姜蜜将脑袋轻轻放在谢知让腿上,仰头看着他,双眼晶亮。
谢知让眉梢一动,伸手一点一点轻抚姜蜜的秀发。
“好,都听你的。我对他们,肯定一碗水端平。只是我不需要补偿小时候的自己。因为有你,就感觉其他一切怎样都没关系。”
姜蜜沉浸在男人如水的温柔情潮之中,一颗心被泡得发胀。
“你的嘴怎么那么甜呀夫君?”
谢知让轻笑,俯身印在姜蜜唇畔,“和你学的啊。”
姜蜜吃吃地笑,眼底星光灿烂。
……
谢知让那日被姜蜜说了一通,隔天下衙回来,便拿着枕头去找奶娘学怎么抱孩子。
他学了整整五日,确保万无一失才去找菟姐儿和猊哥儿检验学习成果。
说实话,奶娘都在心里暗自腹诽谢知让太过小心谨慎呢。
这么些日子过去,黑红黑红的小家伙慢慢变黄,又慢慢变白。到现在,已经是两个白净的奶娃娃了。
谢知让起初抱孩子还有些生疏。可这么些日子的勤学苦练,可不是白学的,他很快便熟练起来。
他将菟姐儿抱在怀中,软软的一小团贴在他的心窝上,连他的心都暖了起来。
菟姐儿长得像姜蜜,眉毛、鼻子和嘴巴都像,谢知让看着她,就仿佛是看着小时候的姜蜜,越看越欢喜,越看越心软。
倏地,他倾身在菟姐儿的脸蛋上亲了一下,而后依依不舍地放下菟姐儿,将猊哥儿给抱了起来。
猊哥儿乍一眼看,长得像谢知让,仔细一瞧却能看出,五官之中有姜蜜的影子。
“大人,”卫明的声音忽而在屋外响起,“七殿下和十一殿下来了。”
谢知让应了一声,把猊哥儿放了回去。撤手的瞬间,他忽然想起什么,问了一嘴:“方才我抱菟儿,抱了多长时间?”
奶娘懵了一瞬,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意思。
“一……一刻钟?”
闻言,谢知让抿唇,将猊哥儿又抱起来,“让他们等着。”
嗯。
他抱了菟姐儿一刻钟,就得抱猊哥儿一刻钟。不能厚此薄彼,要一碗水端平。
想到一视同仁,谢知让拧眉,好半天才犹犹豫豫地凑过去,在猊哥儿脸上轻轻印了一下。
这样,就算不偏不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