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怎么了?”夏品香不理解杨锦为什么是这副模样。
“夏妍香那个小贱人回来了,你这儿知道了吧?”杨锦拧着眉,看夏品香点头,正要得意地开口时,先声打断了她,“她可不是为了面子才回来的,你可要小心些,别太得意了。”
夏品香不屑:“她回来了又怎样,反正过两日女儿就要办事了,难道她还敢对女儿下手吗?”
“我看夏妍香那副样子,不像是嫉妒你嫁给垣王殿下,反倒是有些乐意你嫁给垣王殿下。”
“就她?顶多是装着闷罢了,她从小就是这副德行,是喜是悲她都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她什么时候会乐意一件事?更何况她从小就不得父亲宠爱,嫉妒我嫉妒得不行,现在女儿更是要嫁给垣王殿下了,夏妍香怎么可能会甘心?”
夏品香洋洋得意着,夏妍香虽然是嫡女,但跟她相比,在这府里的待遇根本就是天壤之别,要不是夏妍香有个当宰相的舅舅,怕是涂氏母女两个早就没了小命了。
杨锦总觉得不对劲:“话是如此说,我总觉得夏妍香有些怪异……”
“阿娘,夏妍香那个小蹄子有什么可怕的?就连她娘不也只是个窝囊废?不然咱们母女怎么会有如今的好日子?”夏品香撒娇一样挽着杨锦的手,满不在乎地道。
杨锦虽然也同意夏品香的说法,但是心头多少还是有些不安,不过她也猜不透夏妍香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妍儿,怎么样?你房里我叫人提前给你收拾好了,你看看还有哪里没有收拾到?”涂氏细细地观察着夏妍香的神色,生怕夏妍香会因为夏品香的事情被人诟病。
夏妍香知道涂氏是在乎她,心里也是热热的,嘴上也是答应着:“阿娘放心,我那儿都好,下人们也没有怠惰,都是干净的。倒是阿娘这些日子一直在府里忙着二姐姐的婚事,可是忙坏了?”
涂氏的眼周有些乌青,想必是为这婚事折腾的,夏妍香不在乎夏品香嫁给谁,嫁与不嫁,管夏品香高嫁还是低嫁,反正与她无关,只是这事偏偏又要麻烦她的母亲去给夏品香折腾,得了好名声管什么用?白白折腾,难不成就是为了别人的一句好话?
夏妍香想到此就有些恼火,只不过她回来了,虽说她作为未出阁的女儿家并不能插手庶姐的婚事,但是她却可以做个恶人,替她娘好好收拾那些嘴碎的下人和某些没事找事的人。
“哪有?府里平时无事,难得有一件大事,我本就年纪大了些了,疲累也在所难免。”涂氏从不在亲人面前说及自己的辛苦,否则夏榴也不会拿捏她这么多年。
夏妍香抿嘴不说话,脸上的神色也淡了下来,不过还是没那么不好看,怕涂氏担忧她,还是忍住了:“阿娘要是累了可以休息一会儿,外人总不能说为了一个庶女出嫁,当家主母还要被累倒是应该的吧?”
“要是有这样碎嘴的,阿娘只管告诉女儿,或是教训,或是打板子,女儿都是可以代劳的。”在夏妍香心里,哪怕是她自己受委屈都可以,反正她又不在乎,但是却不能任由别人欺负她的母亲,她的母亲,是世上最最好的母亲,哪怕是软弱,却是牢牢地护住夏妍香和夏之柏,想当初,要不是没了涂氏,夏妍香也不会被夏榴联合夏品香和墨潏阳给陷害她与侍卫私通,生生被墨潏阳折磨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