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说,谣言止智者,如此可见,整个京城也没几个智者。”忍耐了半天,墨潏尘终于克制着开了口。
“什么?”柳英喃喃道。
“皇上,”夏妍香突然向皇上行礼,“臣女自初七以来一直饱受流言伤害,恳请皇上为臣女请来张院正诊脉,以扫流言。既是还臣女清白,也是保住皇家颜面。”
皇上沉着脸,两手示意身边的盛公公。
“多谢皇上。”
墨潏阳皱着眉看向夏品香,低声问道:“怎么回事儿?不是说太医确诊了吗?怎么她又说没事儿?”
“妾身。也不知,明明当时妾身问过徐太医了,夏妍香的确是诊出气血亏虚,母体虚弱。妾身这才让人去放出了风声,怎么会不是?”
夏品香也有些慌,虽说她的确让徐胜往育子艰难那方面说,但她也多少针对夏妍香下了手,否则夏妍香也不会月月疼痛,夏妍香一定是身体受损了的!
“皇上,这柳小姐除了污蔑夏三姑娘外,可还侮辱了我们武安侯府。侮辱臣女一人也罢了,竟还扬言要端了武安侯府。武安侯府是皇上亲赐名号,难道要被小人如此侮辱?”离关向来莽撞,在这件事上却有条有理,毕竟她好歹也是武将之后。
墨城没有搭话,仍旧转动着手中的佛珠。
“皇上,小女莽撞,还请皇上恕罪。”云氏暗自踹了离关一脚,向墨城赔礼道,“柳小姐侮辱武安侯府事小,不足为意。只是户部侍郎做事不避小辈,任由小辈胡乱捡话说,到底是失了分寸,怎可在小辈面前提起朝堂之事?着实是该敲打敲打。”
离关不服气,怎么就避重就轻饶了他们?
眼见离关又要说话,云氏再次踹了她一脚,示意他闭嘴,离关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闭了嘴。
“夫人说的有理,小孩子家家的怎么能胡乱捡朝堂上的话来讲?侍郎夫人也不拦着,祸从口出,可别让不懂事的孩子招了祸事。”苏贵妃瞧了瞧墨城了脸色,接着云氏的话说了下去。
只要侍郎夫人不是蠢的,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可惜侍郎夫人就是个蠢的,见这阵仗吓得哆哆嗦嗦,不敢出一言以复。
皇后见状,抬头看了墨潏阳两人一眼,没说话。
“皇上,张院正到了,还有杨太医与高太医也一同请来了。”盛公公躬着身对皇上说。
墨城没说话,只点了点头。
墨潏尘往一旁站了站,让太医过来诊脉,而夏妍香依旧跪在原地,不卑不亢,不曾塌了半分腰。
三位太医轮流请了脉,互相看了一眼,谁都没有先开口。
讨论了一会儿,张院正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