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处理田赋的事情,乃是有些出乎他意料的。
他本身是打算钓鱼执法的。
可到了现在……
也没有哪怕是一条鱼被钓上来。
“好了!”
“你们回去吧!”
孙志高摆了摆手,将人赶走。
接下来……
他要思考一下,接下来的事情,该如何进行处理。
“哈哈哈!”
“哈哈哈!”
“舒坦!!实在是太舒坦了!”
另一边……
刚出了府衙的郦氏,就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同时忍不住感叹道:“哎!这位忠勇侯当真是个好人啊!哈哈哈!”
“杖责五十。”
“好!”
“实在是太好了。”
“这群不要脸皮的狗东西!真是活该!”
“打的好!”
“打的好啊!”
“老娘倒要看看,这群不要面皮的狗东西,还该来招惹我们郦家不?”
“哎?”只是笑着,笑着,郦氏突然就觉得不对了。看向一旁的郦寿华,还有郦康宁,疑惑的问道:“怎么了??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这么大快人心的时候!”
“你们两个怎么还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啊!”
“唉!”郦寿华轻轻叹了口气。
不过,没有多说什么,这种事情实在是让她心中有着一股无力感。
“是啊!!”
“他们确实是不敢来抢了!”
“毕竟……”
“忠勇侯府的良田,谁敢去抢呢!?”
一旁的郦三娘郦康宁,则是面色更为难看。
语气当中带着一丝不忿。
“啊?”
“什么?”
“什么忠勇侯的田产,那不是我们郦家的田吗?”
郦氏被自家两个女儿弄得一脸懵逼。
什么意思?
我怎么没有明白呢?
不过……
随机,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变得一脸惊喜,同时又有些担忧道:“你们的意思是说!那年轻的侯爷盯上你们了。”
“这……”
“不太好吧!”
“虽然她是忠勇侯,而且才华横溢。”
“可……”
“他已经成婚了啊!”
“我们郦家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可却也不不能去当妾室啊!”
“呀!”
“母亲!”
“你在乱说什么啊!!”
郦氏这天马行空般大胆的猜测,直接把郦家两个女儿,给闹了个大红脸。
郦康宁手中的茶盏差点跌落,茶水溅在素白的裙裾上,洇开一片浅褐色的痕迹。
什么啊??
我们是那个意思吗?
眼见两个女儿的反应,郦氏也意识到自己好像是想歪了。
不过……
退一步来说,如果那位年轻的忠勇侯,当真看上自家的女儿。
说不得也是一件好事啊!
自家这几个女儿,虽然长得都很漂亮,可毕竟自己家里的情况也特殊。
家中全是女子,没有一个男人。
被人称为“一门五虎。”
而且,虽然不想承认,可自家大娘到底是个寡居妇人,虽然身子清白。
可说出去终究是不好听啊!
呸!
自己在想什么?自家女儿就是最好的!就算是个孀居妇人,可凭借自家女儿的样貌,还有才情,怎么就不能找到一个如意郎君了??
呸呸呸!
自己怎么能生出这种想法,简直不当人母。
一旁郦康宁也是掏出帕子给妹妹擦拭,一边嗔怪地看向母亲:“母亲想到哪里去了!那忠勇侯,分明是看中了我们家中田产?”
“?”
“你们是说!那位年轻的侯爷!看上我们家的田产了??”
听得自家女儿的解释。
郦氏当即就绷不住了,郦氏闻言,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她猛地一拍案几,震得茶盏叮当作响。
惊怒道:“什么?!“
随后,更是直接开喷:“这什么人啊!看起来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的,一副清正廉明的做派。”
“没想到……”
“背地里居然是这样一个道貌岸然的小人。”
“居然惦记我们家的田产!”
“不行!”
“老娘要回去撕了他!”
“……”
“………………”
“母亲!冷静!冷静!”眼见自家母亲霎时间变成火药桶,郦家三娘郦康宁,连忙伸手把人给拉住。
“你去找他能干什么?”
“还真能把人家撕了啊!”
“就我们家这……”
“在那位侯爷面前,还不是跟个蚂蚁,随便就能让人捏死了。”
郦康宁有些庆幸。
多亏自己姐妹两人机智,回到家中,才给自家母亲透底。
不然……
依照自家母亲这暴脾气,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事情呢!
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
窗外的风穿过回廊,带来一阵不知名的香气。
可却驱不散室内骤然凝结的寒意。
郦寿华深吸一口气,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盏边缘:“今日那年轻侯爷言语试探,话里话外暗示我们郦家没有男丁,守着这些田产也是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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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郦氏怒不可遏,保养得宜的面容涨得通红,“我郦家虽无男儿,但五个女儿哪个比男子差了?这些年若不是靠着这些田产,我们孤儿寡母如何活命?”
郦康宁担忧地看向姐姐,轻声问道:“大姐,你怎么看?”
郦寿华抬起眼,眸中闪过一丝决然:“那忠勇侯年方二十有三,新近得宠,正是意气风发之时。他若真看中我们的田产,硬碰硬绝非上策。”
郦氏冷笑一声:“难不成要我们双手奉上?那可是祖上传下来的产业!“
“母亲息怒。”
郦寿华身走到母亲身旁,轻抚她的后背,“女儿有个想法...“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那忠勇侯今日在公堂之上,看向我时,眼神多有流连。或许...我们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郦氏猛地转头,震惊地望着大女儿:“大娘!你莫不是要……”
“不行!”
“绝对不行!”
郦氏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虽然自家女儿,今年二十有五,因丈夫早逝而回娘家守寡。
给这位才华横溢做妾倒也不算多么委屈。
而且,她此前心中也生出过这样想法。
可那是看在那孙志高,为人和善,品性高洁的情况下。
可现在……
这位年轻的忠勇侯,显然同那些仗势欺人的官僚没有什么两样。
这种人……
她是绝对不放心将自家女儿交给对方的。
尤其还是做妾室。
郦寿华苦笑一下,道:“女儿已是孀居之身,清白虽在,名声却已受损。若能以我一人,保全全家产业,又有何不可?”
唉!
郦寿华心中暗自叹息。
话说,她心中也是有些酸苦,正如母亲说的那样。
那孙志高要是为人和善。
她也愿意进入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