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狂奔,追上下人。
在下人的带路下,他们被带到了离驿站不远的一间茶楼二楼雅间。
一进门,就看到林秋儿坐在窗边,正朝驿站的食肆那边探头观察着。
“小妹,你刚才哭那一嗓子,真把我吓着了。”林南月凑近到林秋儿眼前,伸手摆正她的脸细细看着。除了眼睛还有些红,实在看不出有半点伤心的痕迹。
林秋儿有些不耐烦地打开林南月定住自己脸的手,
“你自己傻,能怪得了我聪明反应快吗?没看到那个白小姐一直在威胁三哥,想要让他下大狱吗?三哥动手在前是不占理,可真让她给弄去大狱,不死也得去层皮。”
看林秋儿半点伤心的情绪也没有,林南夜才放心地坐到桌边,拿起桌上的茶水“咕噜咕噜”喝了个畅快。
等喝够了茶水,擦了擦嘴边的水渍,他不禁称赞道,“小妹刚才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也幸好你反应快,不然事情闹大了就难收拾。”
林秋儿猜测林南夜说的是调查大哥失踪的事情,只不过,从知道顾老太爷中的是千足金虫的毒后,她已经决定改变计划。
敌人躲在一旁计划多年,他们如果继续坚持防守的话,那很被动,心里也憋屈。
她要化被动为主动,主动出击打乱敌人的计划和安排,这样才能找到生路。可能还关系着整个南月国的生路。
如果真让敌人如愿,说不得南月国就要成为别国的附属,到时候纳兰寨的生存就更艰难。
为了她自己的安稳日子,也为了纳兰寨里面的妇孺老幼别再被带入到战争中,她不得不想方设法。
“我决定借顾府的力量来寻找大哥的踪迹。“林秋儿继续说,“情况有变,不能光靠我们三个人慢慢寻找大哥,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
林南夜满心疑惑,为什么仅仅一个上午的时间,林秋儿就改变了原先的计划,于是问道,“我不在顾府的这段时间,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林南月拉过林南夜将上午在顾府上发生的烧毁印阳花,还有顾老太爷搬家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你是说顾府真的把所有印阳花都拔了烧掉,顾老太爷也搬了住所?”林南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寨子里的老人都不会轻易搬住所,更何况是顾老太爷,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不搬家的事情。
“是的。是小妹让烧的,也是小妹让顾老太爷搬家的。”林南月补充道,“小妹还说....”
林秋儿担心林南月在茶馆里,就将自己告诉他的所有事情都说出来,急忙打断道,“四哥,你知不知道什么叫隔墙有耳?”
林南月听了此话,看了看雅间的墙,跑过去轻轻敲了下,只见灰尘扑索索往下掉,他顿时脸色一变,“县城里的墙这么薄啊。三哥,你就忍一下吧。等回了顾府,我详细说给你听。”
林南夜无奈地摇了摇头,实在对跟自己同岁却老是行为幼稚的林南月感到无力。
“那我们现在坐在这里干什么?”
林秋儿捂嘴笑了笑,眨巴着眼睛说,“当然是欣赏下我的前未婚夫和他的新未婚妻灰溜溜逃跑的样子呀。三哥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林南夜无奈极了,怎么小妹也被南月传染了幼稚?不过既然她这么有闲情,他也乐意陪着看看他们的丑态。
三人坐在桌边,耐心等待着白碧柔搀扶着连铁,在围观群众的指指点点中,狼狈无比地逃走的样子。
看完终于心满意足,起身打算返回顾府。
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宁静。
“什么事?”林南月走过去打开了门,疑惑地看着守在门外的护卫。
“这位兄台,可是顾府的公子?”穿着华丽,头戴方巾的少年笑容可掬地站在门外。
林南夜这时也走了出来,看到站在门口的少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少年看到两人长得一模一样,立刻明白过来两人不是顾府的公子,毕竟众所皆知顾府只有一位公子。
“我们不是顾府的公子,你认错人了。”林南月回道。
少年笑呵呵,一副无所谓的神情,眼中却闪过一道精光,“不是顾府的公子也无妨。出门在外,多个朋友多条路。在下宋从渊,有礼了。不知两位兄台尊姓大名?”
公子不是顾府的公子,但护卫确确实实是顾府的护卫。
林秋儿站在雅间内,将宋从渊的话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