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老大夫不知从哪里得知了消息,提着药箱子赶了过来,假装担心这里的药材不够,所以特意送药过来。
林秋儿心知肚明,却也不揭穿他,只是打开药箱翻了翻。
她找出一根细针,用两根手指轻轻一拧,细针便弯曲了。接着,她又拿出羊肠线,穿针引线。
“你这里面没有酒吗?”林秋儿将整个箱子翻了个遍,却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不禁有些不满地问道。
老大夫一脸茫然,这是药箱,又不是酒馆的酒篮子,疑惑地回答道,“当然没有。我一个大夫的药箱,怎么可能会藏有酒?”
“秋儿姑娘需要酒做什么?”顾安清也不明白她的用意,但还是立刻交代下人去拿最好的酒来。
下人动作迅速,很快就拿着一壶酒回来了。
林秋儿接过下人递来的酒壶,拔开塞子嗅了嗅,眉头微皱。
这酒的酒精浓度似乎不是很高,但考虑到这已经是这里的好酒了,毕竟她可是尝过万福楼那所谓的府城名酒。
接着,她将酒倒在一块干净的手帕上,开始为林南月清理伤口。
她一手按住他,另一手略显粗鲁地擦拭着伤口,将里面的脏东西清理出来,又用针开始给他缝合伤口。
这一连串的动作,让酒液触及伤口和针尖穿透皮肉的痛感,再次席卷而来,林南月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然而,他却不敢动弹也无法动弹,因为不仅有小妹按着他,三哥也伸出双手压在他的身上,让他动弹不得。
林秋儿熟练地处理好伤口,轻车熟路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倒出一颗药丸,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捏着,然后轻轻地捻成粉末,均匀地洒在伤口上。
一切处理完毕,她从老大夫的药箱里翻出一块洁净的白布,细心地缠绕在林南月的伤口上。
完成这一切,她向林南夜摆摆手,轻声说道,“可以了,三哥。你可以放开手了。”
林南夜依言松开手,站直了身子。
老大夫一直在旁边观看,此时凑上前来,观察已经包扎好的伤口。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一股淡淡的药香味透过白布传来。
他还没来得及分辨这药香中蕴含的成分,林南月就伸出一只手指,毫不客气地将他推得远远的,“老头,你这样很变态。”
老大夫干笑一声,刚想问林秋儿这药里有什么成分,就见一颗药丸从天而降落入他怀里。他手忙脚乱地接住药丸,差点没失手掉在地上。
“这个药丸就送给你了。我们还有别的事。”林秋儿淡淡地说着,已经表明了送客的态度。
顾安清心知林秋儿可能是心情不太好,便代她向老大夫赔礼,“老大夫,秋儿姑娘因为担心她四哥的伤势,刚才有些失礼了,还请您多多包涵。”
老大夫却乐呵呵的,丝毫不放在心上,药丸已经拿到手了,他一切都满意了。
“没事没事,你们忙,你们忙。老夫这就走了。”
说罢,提起药箱就一溜烟地跑了,仿佛生怕林秋儿会突然反悔向他讨回药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