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惜接过水,喝了一口道:“我不困,歇一下再收拾东西。”
“嗯。”靳灼霄在虞惜身边坐下,抠开饮料。
虞惜靠在他身上,不经意往水母缸的方向瞥了一眼,发现不见了,问:“你的水母呢?”
靳灼霄声平气缓道:“让张亦弛那个狗给我养死了。”
虞惜一愣:“啊?”
靳灼霄:“我送你回凌城当天给张亦弛发了消息,让他帮我养几天,然后他把水母缸带走了,结果昨天半夜给我发消息说都死光了。”
“……”虞惜看向靳灼霄,小心翼翼地问,“那你没事吧?”
靳灼霄睨她:“我能有什么事。”
虞惜:“你养了这么久的水母死了,你不伤心吗?”
靳灼霄:“以前死的更多,我已经习惯了。”
虞惜:“……”
这是什么活阎王发言。
靳灼霄:“张亦弛说会赔我三只新的,过几天连缸一起送过来。”
“哦,”虞惜一口气喝掉半杯水,站起身道,“我去收拾东西。”
靳灼霄放下饮料说:“我给你腾一下衣柜。”
虞惜:“好。”
主卧旁边有个专门的衣帽间,里面全是定制的玻璃柜子,放着靳灼霄的衣服。
他的衣服不算特别多,所以挂的比较松散,但一点都不乱。
靳灼霄将两个柜子的衣服合到一个柜子里,很快收拾出一半空间。
虞惜见状说:“给我留一个柜子就行,我没那么多衣服要放。”
靳灼霄:“以后会有的。”
虞惜心口微动,并没有说话。
她把行李箱放平打开,将最上面的照片放到中间的柜子上,开始挂衣服。
靳灼霄拿起照片,看见上面是两个十多岁的小孩。
他一眼就认出女孩是虞惜,虽然脸蛋很稚嫩,但五官已经能看出现在的轮廓。
唇红齿白,眉目清秀,笑得十分开心,看着比现在灵动很多。
虞惜旁边是一个比她高半头的男孩,两人整体有七八分像,不过男孩眉眼更深邃锋利一些。
这应该就是虞礼了。
看着照片,靳灼霄心里不免觉得可惜,如果他还活着,现在大概也会长成不输虞惜的大人。
他们兄妹给人一种形似神不似的感觉,虽然相貌有些相同,但气质完全不一样。
当时的虞惜情绪很外放,哪怕长得素净清淡,却也能从她脸上的笑中感觉到蓬勃的生命力。
虞礼比虞惜内敛许多,虽然都带着笑,可他的笑没有虞惜纯粹,头歪向虞惜看着镜头,半勾起唇角,无奈又宠溺。
不知道为什么,靳灼霄看见虞惜会觉得她是小孩,可看见虞礼却莫名觉得他像大人。
是因为他的行为举止太淡定从容?还是因为他的目光太沉静疏离?
靳灼霄很好奇,一个十多岁的小孩,为什么会让人觉得这么“成熟”?
“虞西西,这张照片上的是你哥吗?”靳灼霄问。
虞惜抬头看他一眼,说:“是。”
靳灼霄又问:“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