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之玉底气十足的话,被当场抓住的的几个大臣面面相觑。
“护国公主,那日御医不是说了吗?我们是真的生病了。”
“我们这几日一直在家,从来没有出去过。”
之玉挑眉,“所以,你们觉得是本宫诬陷你们咯?”
几个大臣猛的摇头,“公主,臣等绝对没有这种意思。”
之玉淡笑不语,“那你们是什么意思呢?”
“那日御医说,你们快不行了。”
“本宫体恤你们,特意免了你们身上的职务,让你们在家安心养病。”
“可今日本宫一看,你们个个面色红润,身体康健.......”
“你们说这几日从来没有出去过,那为何?此时你们会聚在苏大人家呢?”
闻言众人面面相觑,“公主,臣等前几日的身体的确不太好,但如今,臣等已经康健了。”
之玉勾唇冷笑,“来人,把那日给这几位大人诊断御医叫来。”
“是。 ”
听到之玉这么说,被抓的几个大臣互相看了看,眼底满是心虚。
“公主,臣等丝毫没有藐视皇威的意思,还请公主明察。”
之玉淡淡摇头,“有没有这个意思,本宫自会查。”
“现在,诸位大人还是先解释一下,你们为何会出现这这吧。”
此时一个官员站了出来,顶着之玉满是压迫感的目光拱手道:“公主,臣听闻苏大人病得厉害,所以便想前着来看看苏大人。”
之玉似笑非笑的看来说话的大臣一眼,“是吗?”
那位大臣点头,“回公主,就是这样。”
之玉莞尔一笑,缓缓打开了手中的书,“许绍,大业九年五月十三,称病告假。”
“大业九年五月十四午时,从许府后门溜出,去了洛阳醉花楼,五月十五日卯时才归家。”
“大业九年五月十六,因庶子忤顽劣,追其打了半天。”
“大业九年五月十七.......”
“护国公主,臣.....,臣罪该万死。”
眼见之玉再念下去,自己这几日做的丑情就要全部暴露出来了,许绍心如死灰的跪下道。
之玉看了一眼地上的许绍,继承念道:“大业九年五月十七,你寡居的妻姐前来探病,你与其........”
“公主,臣认罪,还请公主恕罪。”
眼看之玉还要继续念下去,许绍绝望的闭眼,连忙打断之玉的话。
之玉闻言看向许绍,“敢做敢当,许大人真乃大丈夫也。”
之玉的这句大丈夫,许绍怎么听都觉得讽刺,但此时的他,早已顾不得其他,想要自己的丑事不被爆出来,他只能认罪。
其他人偷偷的看了一眼许绍,眼神略带遗憾。
他们正听得入神呢,许大人和他妻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大人,既然认罪,那你说说,你到底犯了些什么罪?”
许绍闭了闭眼,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对着之玉拱手道:“臣装病骗公主,还请公主恕罪。”
“许大人这话,说得可不妥。”
“你装病,骗的哪里是本宫,你骗的,是我父皇,是天下百姓。”
“你是我父皇的大臣,是天下黎民百姓的父母官,你玩忽职守,骗的是我父皇,伤的是百姓........”
“启禀公主,御医来了。”
就在之玉和许绍对话期间,几个年老的御医喘着粗气来到了之玉面前。
“臣等,拜见公主。”
之玉摆手,“诸位不必多礼。”
”今日叫诸位来,是有个问题想问你们。”
“当日在金銮殿上,你们说,经你们诊断,这些大人病得严重,不能为国操劳了。”
“为何今日我看到他们时,他们每人都是生龙活虎的。”
“诸位,你们不给本宫一个解释吗?”
“公主恕罪,臣等不是有意隐瞒,实在是,实在是诸位大人威胁臣等,臣等这才不得不欺瞒公主。”
之玉挑眉,“哦?你们说说,你们都是怎么欺瞒本宫的?”
“刘御医,就你来说吧。”
之玉指着离她最近,也是年纪最大的一个御医道。
被点名的刘御医,已是个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人。
听到之玉的话后,他抬手抹了一把脸上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哭得一脸的伤心欲绝。
“公主,臣儿子儿媳早逝,膝下就只得一个孙子,这孙子,臣把他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
“那人臣来给诸位大人诊脉,诸位大人威胁臣,臣要是不说他们有病,他们就杀了臣的孙子。”
“公主,臣也是逼不得已的,还请公主恕罪。”
听到刘御医这么说,之玉不由叹了口气。
“刘御医,你糊涂啊。”
“这天下,谁家的权力大得过皇室的,他们威胁你,你怎么不来找本宫呢?”
“他们要是敢动你孙子,本宫就能动他们全家。”
“你怎能与他们狼狈为奸欺瞒本宫呢?”
“你如此做,岂不毁了你几十年的清誉,毁了你孙子的前途。”
此时刘御医早已老泪纵横,“公主,臣认罪,还请公主高抬贵手,放了臣的孙儿一命。”
之玉无奈的摇头,“他们除了威胁你以外,可曾贿赂过你?”
刘御医点头,“有几个大人,都给臣塞了不少钱。”
之玉冷笑,眼神严厉的扫过在场的所有人: “好,好,好。”
“你们真是我大隋的好官。”
说完之玉看向一众御医,“把你们收到的东西拿出来。”
“本宫倒要看看,我大隋的官员,是怎么在本宫眼皮子底下威胁人的。”
之玉的话,这群御医不敢不从,连忙把家中放贿赂的地方说出来。
看着周身冒冷气的之玉,被抓住的大臣噤若寒蝉。
家族被灭,他们也被抓了,难道他们,真的要去修长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