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楚明霁应了一声。
国公夫人道:“你以后若是得空就常来吧,他那个院子静得连鸟叫都没有,有你进去鬼叫鬼叫也好,热闹些,省的他一个人多思。”
楚明霁连连点头,听到“鬼叫”觉得不对,他怎么就成鬼叫了?
“欸不对……”
国公夫人全然不理他,边走边说:“要不是你在他这里吼,我还不知道你来了,只是你见了他须得注意些,千万别提那个名字。”
楚明霁再傻也知道是哪个人的名字。
中毒要了沈让尘半条,余三失踪又要去半条,人差点就没了,想起来也是让人后怕。
提起余三,楚明霁不免想到余三入股开的那件铺子也到了分红的时候,送去余府吧,勾人伤心,不送吧,又像是他想将这钱昧了似的。
如此一想,竟没听清国公夫人又说了句什么,只顾着一个劲点头。
“那就好。”国公夫人脸上终于现出些许笑容,“你懂事了。”
楚明霁愣怔住。
欸不是,怎么就好了?怎么就懂事了?
国公夫人道:“那我就不多留你了。”
楚明霁出了国公府大门,有一辆马车正要离开,马车两侧跟着一队侍卫。
楚明霁一见马车上的“秦”字,赶忙站到一旁行礼。
车轱辘碾压着石板,行到楚明霁跟前却停了下来。
秦王挑起帘子,“楚明霁。”
“参见秦王。”
秦王看了眼国公府大门,问道:“你去看过沈詹事了?”
楚明霁想起沈让尘的叮嘱,笑着说:“我想见,他不见我,我也没办法,被国公夫人拉着一顿说。”
“是么?”秦王收回目光,叹了口气说:“本王也来了两次,没见到人,估计是因那日的事对我心有怨怼。”
“那不可能。”楚明霁连忙说:“他连您都不见,那是身体支撑不住,国公夫人说他如今连床都下不了,说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说完还煞有其事地摇了摇头。
“原来如此。”秦王含笑道:“他不记恨本王便好,此次他也是受了无妄之灾。”
楚明霁连连点头,问道:“不知王爷遇刺一事,抓到人了没有?”
秦王摇了摇头,“尚未,此人罪大恶极,竟敢行刺本王,还连累沈詹事,若是让我抓到此人,定将其千刀万剐以解此恨。”
内侍催促道:“王爷,时间差不多了。”
秦王颔首,放下帘子走了。
马车驶远,内侍道:“王爷对楚大人说的那些,奴才瞧着他像是听进去了。”
“他与沈让尘过从甚密。”秦王说:“和他说,等同于告诉了沈让尘,我无心杀他。”
“王爷乃皇储,何须对一个外臣如此?”
秦王摇头道:“你不懂,父皇信任他,若他与我对立,将是个大麻烦。”
说完一拳锤在车壁上,恨恨道:“若他们办事得力些,何须我今日低声下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