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这里，他才能感觉到内心一点儿的平静与安宁吧.

无川则是拍着无海的肩.

“阿海，这些年，辛苦你了！”

“若是没有阿紫的族人帮助，与灵凤一族的支持，我们天界极难将妖族与魔族打的溃不成军.”

“如今，是好一个好世道了.”

“这样的安宁，至少可安享千年.”

无川手中拿着一清茶，缓缓饮下.

无海笑了笑，抚摸着绾凌的牌位，眼中满是歉意：“是啊，可以安宁许久了.”

“只是委屈了凌儿.”

“父帝的仇也还无法报.”

无川与狐紫紫对视了一眼.

“阿海，这些年，你对灵凤......”

无川的话还未落下，无海便出声打断.

“我对灵凤，毫无感情！”

“我对她，只有恨！”

“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杀了她！”

“为父帝报仇，为凌儿报仇，为我自己死去的心报仇.”

他每说一句，拳头就捏紧一分，眼中依然是滔天的恨意.

狐紫紫面露担忧：“阿海，可你与她已经有了瑶灵，瑶华，瑶天！”

“那又如何？”

无海打断了还要劝的狐紫紫的话语.

“我不想碰她的，是她一直一直对我下药.”

“她拿你们来威胁我！”

“她拿整个天界的安危来威胁我！”

“她知道我的软肋是什么.”

“所有的一切都是她逼迫我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

“你们以为她不知道吗？”

“她知道的，她知道我恨她.”

“可她自愿沉沦在我们一起编织的谎言中.”

“我们，都活该......”

无海话音落下，气氛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中.

最终，无川叹息了一声，握着狐紫紫的手不再说话.

而无海则是深情地望着手中的牌位，似乎眼前出现了绾凌那张温婉脸.

“我知道凌儿一定生气了，她从来不会来我的梦中.”

“我啊，好想她，好想好想再见一见她.”

话落，他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而后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咳着咳着，眼泪都咳出来了.

三人殊不知天后站在竹林的黑暗之处，眼中是滔天的怒与恨！

她身后跟着的青衣与紫衣都不禁担忧的蹙起了眉.

回到瑶池宫的天后将所有的东西都砸了.

她一遍一遍的低喃着：“我要你们都死！”

“你们都应该死！”

“我不会放过你们的，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她满目狰狞，将一块琉璃碎片握于手中，紧紧的捏着，鲜血涌出，却丝毫感受不到疼痛.

青衣与紫衣被这样的天后吓坏了.

她们想要上前阻止，可此时的天后太过吓人，几番挣扎之后，她们还是站在了原地.

“嘭”的一声，天后手中的琉璃瓦片落下，一道白色仙气缓缓修复着她的手掌.

她一步一步朝着金凤鸾椅走去，大袖一挥，冷冽的坐了下来.

“青衣，紫衣，你们说，如何才能让他们死呢？”

“他们死了，或许本天后就不会那么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