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渊看着迟牧寒离开的背影,抬头望向窗外的月亮,眼睛里止不住的落寞和委屈。
所有的幸福,早就在父亲母亲死的那天离开了,他再也没有人爱了,这点他明明早就知道了,又怎么会期待呢?
更何况简渊清楚,自己的存在对迟牧寒而言,是沉重的枷锁,让他再也无法光明正大的争夺权利。
十几年的努力,几个月的征战,一切的一切都因为这场赐婚,结束了。
自己对他而言,是令他痛恨厌恶的存在,这点简渊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心里就明白了。
简渊在收到圣旨的时候,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结果比他想的好很多,起码他还有一个属于自己的院子。
想清楚,简渊脱掉沉重的嫁衣,躺在床上,紧紧的抱住自己,为自己争取一些暖意,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因为只有这样,才不会被冻醒。
迟牧寒从简渊的房间出来,回了他自己的院子,他本就没有和简渊住在同一个房间的意思,其实按照他的本意,今天不该去简渊那里的,没想到喝了酒,竟然走到了那边。
迟牧寒在院子里吹了会儿风,脑子里的醉意已经全部消散,想起这一个月里,那些支持太子的大臣,不停的暗示皇帝,要求收掉他的兵权,心底就忍不住好笑。
那群人的嘴脸,可真让人讨厌,他才刚刚战胜回来,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迟牧寒拿出香囊里的虎符,在争夺皇位上,军权有时候可比太子的名号更重要。
迟牧寒看着手里的虎符,他也不知道要用什么办法留下它。
另一边,与迟牧寒形成对比的太子迟赋卫,此时正得意洋洋的在皇后寝宫。
“卫儿,今日你去参加迟牧寒的大婚,可有趣?”
迟赋卫轻蔑地勾唇:“很有趣,母后不知道那迟牧寒的表情,可真是太有意思了,果然还是母后厉害,想到用一个男人彻底解决最有竞争力的迟牧寒。”
“只是现在他手上还有军权,必须尽快让他交出兵权,只要我们再拿到军权,就没有人能撼动。”
“儿臣的人已经在暗示父皇了,但父皇并没有收回兵权的意思,恐怕还是需要母后在父皇面前说说。”
皇后表情凝重:“兵权一事本宫帮不了你,为了让迟牧寒娶镇北侯,本宫已经用尽了本宫跟他的所有情谊,你父皇之所以答应,是因为本宫的母家,曾经在他夺皇位的时候,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利用这份恩情才帮你求来的。”
“若不是你做太子期间没有差错,你父皇又不希望兄弟之间争夺,否则就算有恩情,也没有可能。”
“所以,你绝不能像陛下提出要迟牧寒的兵权,明示暗示都不行,这会让他起疑心,怀疑你要谋反,一旦你父皇起了疑心,你这太子之位就坐不久了。”
迟赋卫听到沉默的点头:“好,兵权一事先不急,反正迟牧寒没有竞争的资格,兵权放他手上也无妨。”
“这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