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我们对星华市那些人来说，最大的价值就是替他们当靶子和替死鬼。就算我们向他们投诚，他们也不会对我们另眼相看，反而还会觉得我们知道了他们的秘密，甚至会杀人灭口。我们存在的价值对他们来说太小了。”

“可受制于白荷，也不见得是多稳妥的事。这小姑娘太过神秘，能不能对付星华市的这些人都未可知。若真陪她走这一路，可能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没关系。”诸葛先生说：“现在白荷在明，我们在暗。我们对白荷来说是个不可缺少的助力，她不会主动舍弃我们，这是其一。其二，与她合作我们是有主动权的，如果真出现危机，再做打算也来得及。只要没有正面和星华市的那些人对上，总还是有退路的。还是那句话，我们对星华市的人也是有价值的，他们需要一个像我们这样的替死鬼。”

“真是憋屈。”庄几平重重地叹了口气。

白轻墨觉得自己在房间里等了很久，今日和赤水界人谈话，她也知道了不少消息。但是现在只要稍微动一动脑子就会感到钻心的疼，心里只想着时间怎么过的这么慢。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突然被人打开，一股食物香气正从门口飘过来。她欣喜地望向门外，结果回来的人不是姚刚。

回来的是两个男人，皮肤因为常年日晒而变得黝黑，但是他们的年纪不大，肌肉线条也不明显。所以白轻墨猜测，这两个人的职业应该是中介之类的，而不是工地上的工人。

两人一边打闹一边走进屋子，见白轻墨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均是微微一愣。

他们没见过白轻墨，昨天他们回来的时候，白轻墨早已经上床睡觉了。

两个男人愣了一会，然后颇为腼腆地坐在桌子的另一边吃饭。一边吃还一边小声地议论着。

只是房间太小，桌子也不大。他们自以为的小声没有丝毫作用，被白轻墨听了个七七八八。

大体内容是在探讨白轻墨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做什么职业，有没有男朋友。

这还真是极其没有营养的话题。男人八卦起来和女生也差不了多少。

又过一会，姚刚回来了。他手里拿着颇为丰盛的菜肴，都是在大饭店里打包的饭菜，连包装都十分华丽，白小姐身体不好，他不敢随便买吃的，所以选了个规模和口碑都不错的店。彼时那两个男人刚吃完手里的炒饭，再看向白轻墨面前摆放精致的四菜一汤，心里又产生些许异样情绪。

白轻墨盛了汤喝，热汤入肚连精神都好了不少。她对姚刚说：“你也来一起吃吧。”

姚刚摆了摆手，露出不太好意思的笑意说：“没事，你先吃。”

白轻墨笑笑，倒也不客气。姚刚这个人极其有分寸，他明明对自己十分好奇，却什么都不问，对姐姐的案子进展十分关心，也从不催促。比起姚谣案件中的苦主，他在白轻墨身边时反倒更像是一个手下，也不知沈临书是如何同他讲的。

待两人都吃完后，白轻墨的精神也好了很多。她和姚刚一同把桌子收拾干净，在丢垃圾的时候说：“姚刚，今晚要麻烦你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