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哲文属实没有经历过这等场面，便随着胸口的剧痛，脑子当场死机。荀先生当时说了什么话，他竟也完全不记得了。

还是白轻墨隔着老远说道：“林子里捡的。”

那男人这会也算看明白了，这对兄妹之间，主事的是那个女孩。于是他站在水池边问：“哪个林子捡的？”

白轻墨不说话了，她没有力气。这话解释起来太复杂，还是不说了。

水边的男人有些着急，他又转过身抓起任哲文按在水里。问：“哪个林子捡的？”

任哲文死命地挣扎着，但是男人的力气太大了，他全身发虚，鼻腔口腔里灌满了腥臭液体使他几次感到窒息。

白轻墨缓了好一会才说：“我不知道名字，但可以在地图上指给你们看。”

听到这话，男人放开了任哲文。

大概是忽然觉得女孩好像还有点用的时候，他吩咐一旁等候的人，将白轻墨从池子里捞了出来。

她被人带到一个大石头旁边，她靠在石头上，之前的男人走近，又走远，问她：“你认识这个子弹？之前怎么不说？”

白轻墨的手被人在身前绑着，但还能动，便搓了搓自己的腿，发现还是有知觉的这才松了一口气。之前在水里泡的太久，她都以为自己好像瘫痪了。

“可以给我喝口水吗？”白轻墨说。

“哼。”男人又笑了一声，他道：“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你不仅能喝水还能吃饭，吃肉。还能……”说到这，男人的表情有些嫌弃，继续说：“洗个澡。”

闻言，白轻墨也笑了。她被人抓住后，毫无征兆地挨了顿打，然后就被关在这水池里，没吃没喝有一阵了。她说：“我不想洗澡。”

“这池子有多脏，你比我了解。不洗澡，等着伤口感染吧。”男人说。

白轻墨道：“把伤口的地方清洗一下就好了，人要那么干净做什么？”

白轻墨的样子实在太过狼狈，与她往昔模样天差地别。那男人从未见过如此不爱干净的女人，心里更加嫌弃，他说：“行，你爱洗不洗。这子弹壳，说说怎么回事？”

白轻墨眨了眨眼睛，看向任哲文。她想知道任哲文在被人抓起来之前，有没有联系到荀风。

奈何任哲文大脑属于关机状态，一时之间看不懂白轻墨的眼神。

那男人见白轻墨不说话，心里着急地想上去给她一巴掌。又被女孩的浑身臭味挡住了脚步，便拿起手上的电棍，恶狠狠地往任哲文的身上戳了两下。

这下，任哲文从脑子到身体，全都关机了。

白轻墨闭上眼睛，心中无奈叹息一声。她说：“这是魔鹰部队的子弹。我家有几个伯伯，以前也是在边境做生意。多少听过这支部队的传闻。”

“那这子弹……不是你们捡的？”男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