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太子府的管家,国库又归太子府的人看守,所以,我想要进国库很容易,而且这些金银,并不是我一天拿出来的,自然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明知道他在撒谎,冷易晏却没有理由拆穿,他继续问道:
“你拿了东西,为何要放在太子府?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刘管家咽了下口水,再次义正言辞的回道:
“奴才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国库被盗,皇上又命太子彻查,我想着,太子总不至于连自己家都查吧,所以我认为,太子府最安全,我就把这些东西放进了太子府后院柴房,本来我想着,等到风声过去后,我再把这些东西拿走,谁能想到,晏王爷会在这空当提出来太子府搜查……”
说到这时,他再次给皇上磕起了头,“皇上,奴才有罪,奴才罪该万死,这一切都是奴才做的,与太子无关,请皇上明察。”
冷易晏听得出来,这个刘管家是在替冷易成开脱,他抱拳,对皇上道:
“父皇,儿臣觉得这件事疑点颇多,刘管家不可能凭借他一已之力,把那十箱金银全部搬出国库放进太子府,请父皇准许儿臣彻查此事。”
冷臣见此,忙上前打断,
“皇上,这件事在长安城内影响极其恶劣,臣弟觉得,既然此事刘管家承认是他所为,就应该尽早结案,不要再继续追查下去了,不然,这将会成为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七皇叔,不能仅凭刘管家几句话,就洗清冷易成的嫌疑,这件事,我还是觉得应该重新查。”
“晏儿,七皇叔知道,你一直对成儿有成见,可是就事论事,这件事不宜太过张扬,以免让人看了笑话,你就不要再揪着此事不放了。”
一直在那沉默的冷易飞阴着眸子,开口道:
“父皇, 儿臣也认为这件事不宜再追查下去,刘管家已经承认,国库被盗的事是他做的,由此可见,太子是被冤枉的,事实已经在这明摆着,还有什么可查的?”
冷易飞因为莫小婉的事,对冷易晏怀恨在心,自然不会向着他说话。
冷易兴拧着眉头,躬身抱拳道:
“父皇,这件事事关重大,仅凭一个管家的几句话就下定论,有点太过随意了,也难堵住幽幽众口,四哥既然想要好好查查,儿臣也认为,父皇应该让四哥重新查一查此事……”
冷易兴一直认为,冷易飞和尚小敏在他们成亲前做过苟且之事,他看到冷易飞,似乎就看到了他和尚小敏在一起时的画面,他对冷易飞和尚小敏,同样有恨。
在冷易飞没站出来说话前,他不想插手此事,现在看到他出面替冷易成说话了,他心里的天平,因为冷易飞的关系,自然偏向冷易晏。
有关国库被盗的事,现在皇家中人自成两派,其余的群臣虽然都有自己的想法,但都不敢说出来。
谁知道皇上心里怎么想的,万一说错话,当堂被摘了官帽都是有可能的。
皇上瞳孔微缩,暗自舒了口气。
堂下的人,都低垂着头,静等着他开口。
半晌,他终于抬手,
“既然太子府的管家承认此事是他所为,再查下去,既劳神费力也毫无意义,传朕的旨意,将太子府刘管家押入刑部大牢,听候发落,太子冷易成对府内之人管教不力,罚他闭门思过三个月,罚扣俸禄三个月,在这期间,不准许上朝,不准许出太子府半步。”
这话一出,七皇叔冷臣,三皇子冷易飞及萧家父子的脸上都露出轻松的表情。
冷易晏的脸,在一瞬间变得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