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规定,如果在一年内偿还所有的欠款的话,只用付三成的利息,但如果超过一年的话,每过一年便要翻一倍。
但是他们很会卡,时间点,荷兰本来还是挺富有的,但是打仗打了一年,使得经济倒退了很多,虽然打赢了,但是大量的金银流向了臣子和贵族,同时人死了要赔钱,经济破坏要恢复。
最重要的是,第二年便是和大明进行新一轮的海上贸易分配,也就是如今。
如果荷兰现在选择给犹太人换钱,那么他们必然就没有钱,再去争夺大名商品的代理权。
如果选择过一年还钱,那就是要翻一倍,他们更没有钱还给犹太人。
因为他们留下的钱是购买了大明商品的拍卖权,他们原本不多的钱,又折损了一些第二年的钱,已经翻了一倍,还不起,所以日后利滚利直接会把整个荷兰给整的破产。
所以摆在荷兰的面前只有两条,要不然今年马上还钱,然后放弃商品的拍卖权,直接让荷兰损失五年商品代理权。
要不然荷兰今年买了商品代理权,明年还钱,但由于这些钱买了代理权,第二年还不清,第三年,如果证不够足够多的钱的话,第三年也就还不起,以此类推,滚雪球一样的利滚利会让荷兰破产。
“你看看你们,让一群商人把你们整的如此狼狈,没钱不还就好了,他们敢问你们要把他们抓起来,杀了不就好了,枪握在你们的手里,还会因为钱被人威胁吗?”朱林忍不住吐槽。
“我们当时本来也想着赖账的,但是犹太人早就猜到了,我们借来的那些钱,包括了很多欧洲国家的份额。”
“也就是说,我们赖账最多只能赖掉犹太人的那一小部分,英国的葡萄牙的以及法国的我们都赖不掉。”
“如果赖掉的话,失去国家信誉,那是小事,被这些国家群起而攻之才是大事。”
“其实这是一个圈套,犹太人掐好了时间,知道我们只要借钱的话,要不然就要放弃商品的代理权,要不然日后加倍利滚利,还不起钱,我们国家就要破产。等到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他们便把这个消息告知了其他的国家组团来坑我们荷兰一把,也就是说,他们同时也是在逼荷兰放弃这次代理权的争夺,从而瓜分掉我们所有的份额,把我们荷兰踢出局。”
“没有办法,我们只能求你们高抬贵手,想让你们暗中操作。”
“差多少钱?我们荷兰可以在最后加倍的给大明补齐。”
朱林现在是听明白了,犹太人和其他的欧洲国家趁着荷兰内乱的时候挖了一个坑,就是为了今年把荷兰踢出局。
本着优势原则,朱林肯定不愿意让这种事情发生,份额是一定的,分的人少了,每个人分的都多。
如果放在欧洲国家的视角没有荷兰上来分一杯,跟其他的人平均每个人都可以多分一份,他们赚。
看起来大明没有亏,但是从局势上来说,大明的处境也发生了变动。
资本主义都会发展成垄断资本主义的,犹太人就是通过这种办法开始实施了一种垄断,将弱小的或者遭遇困难的人全部踢出局,然后自己一家独大。
假如在之后的日子里,犹太人用各种办法统一了那些国家的利益,然后让欧洲形成一个整体来和大明做生意。
要么大明所要面对的便是一个和自己体量相当的人,他们便有了足够的资本和大名坐在谈判桌前讨价还价。
这是朱林绝对不愿意看到的,他们的仇视越多,他们的人数越多,每个人分的就越少,相反的联合不起来,每一个弱小的国家都只能任由大明拿捏。
五年前的时候,大明见荷兰强大,为了打压荷兰会把利益多分给其他的国家,如今,荷兰变得颓废了,大明也会给荷兰保底,不会看着他被踢出局。
当然了,也只会看着他不被淘汰,而并不会稳固他最强者的地位。
希望这些欧洲国家之间充满仇恨,希望他们越来越分裂,这样才不会对大明产生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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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林决定帮荷兰,但不完全帮。
这样就需要两个背锅侠,一个便是当今的皇上,另一个便就是欧洲的其他国家。
在有了大概的对策之后朱林就决定操作。
“大侄子,你就放心回去吧,剩下的事情由我操办,一定会给你们荷兰留下一部分份额的。
威尔逊听到了朱林的表态,当即大喜过望,连连道谢之后,便离开了。
等到威尔逊却离开之后,朱林直接叫过旁边的下人传话给了犹太人的代表夏洛克。
夏洛克联合了大量的犹太商人,聚集了大量的财力,准备在这次的海贸分配大会中抢到大量的份额,没有想到的是,汉王半夜会召见他。
夏洛克只是有些不解,为什么汉王会半夜践踏?但是想到毕竟是东道主的邀请也不好推辞,当即也就跟着过来了。
“草民拜见汉王殿下。”
规矩是不能废的,其他国家来的都是使臣,甚至是王子,理论上和大明是平辈相交的,但是犹太人却是以民间组织的形式来参加拍卖,因此,他们的地位会很低。
“免礼。”
“我为什么半夜找你来吗?”朱林问。
“草民不知,还请汉王殿下能够明示。”
“就在刚才,威尔逊来找到了我,他希望我们大明可以暗中直接将所有瓷器的贸易份额指定给他,原因是他们没有那么多的钱,但是他们承诺会在之后,以你们最高报价双倍支付给大明,当然了,他们选择的是分期支付。”
“什么?真的是不要脸,他们怎么能够这样呢?既然违背了拍卖会的心意,想要私下交易,那么汉王殿下,你一定要主持公道,直接取消荷兰的拍卖资格。”
夏洛克在短暂的震惊之后,马上开始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