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懒得跟你们这几个小喽喽讲,波恩科多还真没骗我,食腐者之王在想什么,就算不想外人打扰也不必要放任族群里有你们这些**(这是一个填空题)吧?”
干脆利落地打晕过去这十几个喽喽,湛月信步朝着王庭内走去。
常人避之不及的瘴气尸毒,对他来说也就那样,还是个人的时候,他的血液就已经是泰拉神药,体质百毒不侵了,现在都不当人了,这些小毒素,洒洒水啦。
没走多久,湛月眼前便出现了一块真正意义上的不毛之地。
“唉,来多少次,都觉得血魔大君他是越说越对啊……”
湛月捂额叹息。
眼前就横七竖八长着奇奇怪怪的漆黑扭曲“树枝”,这些树枝底下的“根系”交错盘结,再仔细看过去,可以发现这些根系完全就是长在一大堆尸体上面的。
天空中飘荡着脱离眼眶的眼球般的枯朽之种,地上漂浮着青灰色的污染秽蚀,汲营枯枝在其中密密麻麻地盘踞……
别的不说,至少恐怖氛围是拉满了,人家血魔虽然一个二个都是战争疯子,得了甲亢似的,但至少人家的住房还是十分有小格调的古堡。
哪像食腐者,就这么寄住在这些扭扭曲曲的树枝里面……
“岳瞻,王有请。”
正在湛月感慨之际,一个汲营枯枝突然从中裂开,从里面钻出来一个枯朽术师,嗯,身上绑的绷带是红色的,看样子还是个组长或者军官之类的人才。
湛月并不意外食腐者之王得知“岳瞻”的到来,正如前文所说,王庭之主对王庭有着绝对的控制力。
“带路吧。”
岳瞻轻巧地点了点头,脸上并没有任何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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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腐者之王的身躯很魁梧,虽然浑身上下也都被绷带绑着,但还是可以辨认出他绷带下那张湛月熟悉的脸。
“湛月,你变成这个样子,打上门来,是要干什么?”
他开口了。
湛月并不意外食腐者之王会认出他来,在他们这个级别,除了某些手段匮乏的,都不会以外貌判断这是不是某个人。
就像血魔大君可以通过湛月血液散发的味道,第一时间就认出来变成白毛红瞳的湛月一样,食腐者之王也可以通过他们食腐者的手段,认出来这是湛月,而不是所谓“岳瞻”。
湛月无奈地叹了口气,既然都已经认出来了,他就直说了吧,反正这些老不死的也都知道履职者是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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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湛月说明了情况之后,食腐者之王沉默了稍许片刻。
“我来,就是想问问,你们王庭里哪个术式与那些行尸有关?暂时没别的突破口,我能调查的也就这了。”
湛月翘起二郎腿,一点尊重都没有给食腐者之王。
他几百年前和这家伙还哥俩好呢,不用那么注重世俗的礼节。
“……你跟我来。”
食腐者之王似乎想到了什么,起身,走向某个毒雾特别浓烈的地区。
湛月嫌弃地看了眼滚动的毒雾,捏着鼻子,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食腐者之王和湛月没走多久,便到了某个特别巨大的汲营枯枝前。
“这是?”湛月挑了挑眉头。
“藏书馆。”食腐者之王把手按了上去。
湛月眼中,一股奇特的源石反应在食腐者之王和这跟特别巨大的汲营枯枝之间流转,没过几秒,这跟汲营枯枝便“轰”的一声从中裂开,露出里面庞大的空间。
食腐者的藏书馆和一般意义上的藏书馆不尽相同。
湛月并没有看见任何一本书,他只看见了无数道泾渭分明的源石能量。
没再观察这其中的源石反应,湛月看向普通人也能看见的各种模样的源石碎片。
“你们食腐者的藏书馆可真别致……没源石病学不了是吧?”
湛月吐槽了一句。
在这种源石密布的地方,常人一不小心就得得源石病。
不过,王庭有自己的一套抑制源石病的方法,他们的身躯也在千百年与源石的战争中获得了其他人没有的抗性。
这导致王庭之人对源石这东西没有普罗大众的恐惧。
毕竟他们就算得了源石病,不剧烈运用术法的话,也能活到七八十岁。
而各王庭之主,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老不死,差不多都是源石病人。他们有着各种极具王庭特色的延寿方法和抵抗源石病的方法。
“那个术法,名为‘赶尸’。”食腐者之王并没有理会湛月的吐槽,他自顾自向汲营枯枝的上方招了招手,一抹隐晦的源石反应波动拂过,一颗源石便已经到了他手中。
他递给湛月。
湛月接过来,眨了眨眼睛。
“给我用?怎么用?”
“往掌心里刺一下就行了。”
“这不是谋杀吗?你们食腐者王庭学个术法要人命?”
“如果是普通人,会有保护措施,但如果是你……”
小主,
食腐者之王并没有把话说完,但湛月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合着他就不是人呗?
哦,他还真不当人了。
湛月嘀咕着,随意地将这颗源石往掌心里刺了一下。
别说,还真挺神奇,在源石进入血肉的那一刹那,湛月脑中突然多出了有关这个名为“赶尸”的术式的信息。
这要是做成学习装置,那得拯救多少学渣啊?连哆啦A梦的记忆面包拉出去就没有了,但这玩意的功效是永久的!
湛月在这一瞬间动了许久没有动过的研究心,但他猛地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
——他又不是学渣,在源石技艺的研究上,他还算是个天才,放在漫威,那也是托尼·史塔克的级别。
既然对自己没什么用,湛月也就放弃了。
“哦,真神奇呢,我已经会了,谢了,大憨。”
湛月兴高采烈地朝食腐者之王挥了挥手,作势要走。
这家伙,怎么还跟几百年前一个样子……
食腐者之王扯了扯绷带之下的嘴角,有些想动怒的心思,但看着眼前这个履职者,实在生不起起来。
“你要是再喊那个名字,我不介意让你成为食材。”
食腐者之王软绵绵地威胁了一句。
湛月毫不在意地嘻嘻笑了一声。
“知道了,大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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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悠悠赶回疤痕市场。
没有谁过来打招呼,波恩科多也没见着人。
湛月吹了个口哨,会了自己和W合住的那个小屋。
湛月注意到屋子内各器具的摆放跟他离开之前有一点细微的区别。
“进贼了?”湛月皱了皱眉头。
不过很快,一个从卧室伸出来的白毛美洲大蠊打消了他的疑惑。
“你回来了……”少女有气无力地打了个招呼。
“嗯……你这怎么感觉要死了?没吃饭?”
“没有……算了,情况有些复杂,进来说。”少女把脑袋缩回去,并且大大方方地把门大开着,毫不在乎自己没有穿外裤,就只穿着小裤子。
湛月下意识瞥了眼,但很快就微红着脸挪开了视线。
“喂,你裤子都没穿?”
“昂,唉,有什么嘛,这个房子里就我俩,快进来。”
湛月看着房间内少女缩进被窝的样子,总有种“肘,跟我进屋”的既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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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哦不,现在可以称呼她为W了。
事情的发展没有超出湛月的预料。
虽然现在W跟原剧情不一样,战斗经验更丰富,还带着“岳瞻”这么个拖油瓶,但在她还是跟原剧情一样的加入了赫德雷小队。
而且还是以难民的身份加入的。
在野外生存了一周有余,非但什么都没蹲到,还把自己搞成了难民……
原谅湛月听到后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不过也有点不一样的,这回W是跟赫德雷还有伊内丝简单交了次手,还是拿前W的武器,可以说是嘲讽性拉满,而且W告诉了他们,她还有个男人。
这次回疤痕市场,就是来找湛月和她一块儿加入赫德雷小队的。
“男人?我什么时候成你男人了?”湛月随意把玩着W两根纤细的角,语气上带上了点不满。
“迟早的事。”W困困地打了个哈欠,伸手打掉了湛月作怪的手,“明天跟我走,现在就还是先睡觉吧,要不要今夜共度良宵?”
“我湛月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