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就是兄弟，同一组基因代码所创造的生命祂自然是我哥哥。”
“不过祂是由『集团』创造，而我是祂被『集团』定义为残次品丢入『门』时被一位外神创造的。”
白泽撑着下巴丝毫不在意自己这番话会为蓝星与各个宇宙带来什么样的冲击。
毕竟一个可怜巴巴被抛弃的孩子带着另一个孩子在寰宇磕磕绊绊长大这种事，只要有点良心都知道这种问题有多严重。
『集团』的做派就算能蒙蔽信徒，又能够蒙蔽多久？
只要揭开这一层圣洁伪装将所有生命都无法接受的问题暴露在世人眼前，要不了多久他们便会体验到自食恶果的痛苦。
克诺斯特眸光微顿，似是不可置信的瞧着白泽：“……人体，实验？”
“所以那些『神明』，都、都是人体实验的产物吗？”
白泽唇角上扬，瞧着克诺斯特投过去一个“上道”的目光。
小子脑袋瓜真好使，这都能猜出来。
“也不全是。有一部分是主动与祂做了交易，比如我们家那四位被归入『混沌』的老大。”
“至于实验产物……啧～你家小师父算是其中一个，极为难得的九尾玄猫与怨魂融合后所产生的生命。”
明明是笑眯眯的表情却总让人觉得笑意不达眼底。
于嫦元抿了抿唇，瞧着白泽的目光便知道自家师父也是被当成倒霉试验品的一员。
这件事儿谁也别笑话谁，都是倒霉蛋！
他们几个放在寰宇中都称得上一句幼儿的娃子此时一个比一个呆滞，都不知道要摆出什么表情才能安慰白泽。
“这种惨无人道的实验他们自第九纪元年开始便一直持续至今，而每一个实验都会有无数生命逝去。”
“我为外神所创造，虽不算完全体但与塔罗尔这种要随时担心生死的试验品相比已经好了很多。”
“毕竟将命珠中的能量强行融入体内，一旦有一丝一毫的排斥就会当场爆开。我见过很多次这种场景，他们痛苦的挣扎直到最后～嘭！一声，炸成碎片。”
白泽眯起眼睛带着笑意漫不经心讲述这些，对于他来说这些事情都只是过往云烟。
嗓音中并未夹杂任何感情，就好似只是在诉说一件稀疏平常、今日吃了什么的事情一般。
他已经见过这种事情太多次，从最初救不下那些人的不甘到最后的习以为常甚至能跳场祭祀舞为他们超度祈福。
而被点到名字的塔罗尔指尖蜷缩，面色微微发白。
——被当做试验品的感觉可不好受。
若是有的选择，他们宁愿自己只是普通人。一次次的能量融合，一次次瞧着同伴在眼前死亡。
若非心中那口气撑着他们走到现在，恐怕只是最开始的几次实验他们都熬不过去。
“他们如此行事，都没人管吗？你们口中的『寰宇』可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纷乱。”
至少在蓝星，某个成天自允世界第一强国的家伙都不敢进行这种有违人道的实验！
于嫦元嗓音淡然，可其中怒火却是他们都能听出来的。
塔罗尔直到这时才开始正视这位年纪不大的少女，这个问题他曾经也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