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俢看着她,深邃的眼眸晦暗不明。
看着他的眼神,以安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背后蔓延开。
神情不由得开始紧张紧绷,:“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你怕我?”景俢盯着她观察着她脸上的每一个细微动作,俯身坐在她的身边,手臂拥着她的腰身,另一只手轻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对视。
“为什么怕我?”他极为平静的说着,声音疲惫沙哑.
“我不喜欢现在我们的相处模式,”以安喉间吞咽,:“景俢,我知道你结婚是逼不得已,只是……”
以安眼神转了转,她看着他的眼睛鼓起勇气接着说道:“让我走,好吗?”
景俢捏着以安的手微僵,他神情淡然,眼神温柔的望着她,:“我带你去吃饭。”
“你听不见我说的话吗?我说我要走!”以安猛的甩开他的手,站起身,向后退了几步,脚底白色的纱布,渗出点点血迹。
“我是想保护你,不想你在被外面的人给伤害,我有错吗?”
这些话在以前听来以安绝对会被感动,但现在她只想逃,不想在看见他。
景俢缓慢的站起身,一步一步的迈向她。
洁白的裙摆随着走动,飘荡着,好似在旋转跳舞。
“我求求你了,你就放我走吧,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要正常的生活,”以安一步步向后退。
砰,
纯白色的瓷瓶掉落在地,嫩白的脚趾渲染上一朵一朵娇艳的花。
景俢目光渐冷,手掌紧攥,:“你到底想干什么,”
“咔嚓,咔嚓,”
是瓷片破裂的声音,:“我对你不好吗?”他冷笑一声,:“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对你怎么样?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着我的心,嗯?”
退无可退,以安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景俢,你要结婚了,我离开有什么不对?”
“我们在一起的五年,当初说好的,以后分开的时候互不干涉,是你、”以安故意说:“是你,出尔反尔,不是我。”
说完,以安清晰的看到景俢眼底的怒意,她薄凉一笑:“我已经不爱你了,我也不喜欢你了,是你天天逼着我跟你在一起,逼着我天天看着你,我想着一想到要每天跟你在一起,每天都要看到你我就想吐!”
“你知道我最恶心什么吗?最恶心你们这种道貌岸然的男人,家里养一个,外面还有莺莺燕燕,”
以安低头看着自己残破不堪的身躯,自嘲的扯了扯嘴角,:“我现在都这个样子了,你还不肯放过我,看来你是真的爱上我了,不,准确的说是你只是不想你的东西被别的男人染指!”
“你闭嘴!”
景俢一把卡住她的脖子,:“你以为你是谁?嗯?你只不过是我的空虚时候的玩物,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让你觉得你在我的心中很重要,嗯?”
以安眼眶猩红,脖间的青筋暴起,她笑着:“被我说中了是不是?恼羞成怒了,呵呵!”
“你不过就是景家的私生子,你……”
“啊……”
景俢居高临下看着倒在瓷片上的女人,冷笑出声。
这才是他真正的样子,以安不觉得自己刚刚的话有什么不对,她忍着剧痛,抬头与他对视,眼底满是苍凉。
下一刻,景俢一把将她拉起,生拉硬拽,扯着她向楼下走去。
白色的睡衣一片鲜红,血液顺着裙摆在地板上留下印记。
以安低着她,嘴角带笑,长长的黑发将她的面部表情全部都给遮盖,她看着血滴一点一点的滴落。
楼下的佣人看着一幕,慌忙的退进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