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慢慢向他靠近,还没来得及动手,身后的门被打开,接着乌泱泱进来几十个人,把他们包围了起来。
林洋站在队伍的最前面,一身黑色西装,里面穿着一件白色衬衣。
景俢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怎么才来?”
林洋闻言一脸懵逼,不是他让晚一点再上来吗?
难道自己又做错了?
还没等他说话,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景言站起身,走到景俢的面前,冷声道:“没想到啊……”景言扫了一眼依偎在景俢怀里的女人,把喉间的话都给强压了下去。
他附上从桌子上雪茄盒里,抽出一根雪茄放在唇边点燃,慢条斯理的抽着,接着看了一眼门口站着的人,黑压压的一片,看来,还是小看这个景俢了。
包房里的人,此刻如若针毡,倒是想走,却不赶走。
怀中的抱着的女人,也不香了,哪怕是现在脱光站在他们的面前,内心也是毫无波澜。
此刻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想要快点离开这里。
这边。
放在床头柜子上的警报器,响个不停。
医院里早就忙成一团,老爷子的命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从世界各国调过来的名贵药物,跟各类专家,都汇集在医院。
这也只是帮他吊住最后一口气罢了。
身体被插满各种各样的管子,身体除了一身皮就只剩下骨头。
仪器还在响,滴滴滴。
吵得没完没了。
病房门被关上,接着又被打开,来来回回,进进出出。
他就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一个不会说话的木偶任人摆弄。
很快吵闹声,喧嚣声,都归于平静。
随着病房门被打开,医生跟护士渐渐散开。
病房里,一片安静,连日以来聒噪的滴滴声,再也没有机会听到。
包房里。
景俢坐在沙发间,双腿自然叠着,腰间散开的黑色衬衣散漫的搭在沙发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香烟。
林洋低声汇回报道:“景总,人都已经处理好了。”
景俢没有看他,淡淡应着:“知道了。”
以安坐在他的身侧,直到这一刻她还没有从刚才的事情中回过神。
景俢抬眼看着她,手指自然的放在她的手上,:“在想什么?”
以安手指猛然收紧,眼神相碰的瞬间,心底尘封的角落正在融化。
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他总是能让自己心动,其实她一直都想将他占为己有,不想跟任何人去分享,她称这种行为为自私。
自从知道他要结婚是的消息以来,她没日没夜都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事情发展到现在,都不是她可控的。
刚刚他出现在包房的刹那她知道,以往她所有的拒绝,疏离,都成了笑话。
见以安沉默不语,景俢站起身,将扔在沙发上的外套在她的身上。
宽大的西装把她裸露在外的皮肤包裹严实,以安的眼眸始终盯着他的脸。
景俢笑了笑,把领口向里拢了拢。
抬起头,看着站在不远处的林洋,:“送她回去。”
以安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她下意识伸手攥着他的衣角,:“景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