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美在心里冷哼一声:“现在知道怕了吧。”
她一抬头,就对上了二叔审视的目光。
李秋美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对着他笑笑。
钱婉婉不解:“那个男人也太残忍了,连孩子也杀。
他自己蠢,不值得同情!”
钱进民哼了一声:“野种肯定得砍了。”
大伯母笑着说:“这不就是人家说的扒灰老头嘛。
唉,谁家娶了这种儿媳妇那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了。”
二婶也接口:“可不是倒霉。
好好的儿子也赔了进去,估计那个女人早晚得疯了。
我觉得那个女人就不应该让他儿子动手,应该由她出手。
一包耗子药给他们拌在饭里,送他们上路。
让她儿子一个人好好的活着,这才算是报仇呢。”
大伯母点头认同:“是这个理,换我也要这样做。
自个弄死他们,自个给他们偿命去。
欺负我可以,但不准欺负我的儿女。”
李秋美见二叔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而赵东艳则是不停的偷瞄着在厨房里炒菜的钱进国。
“开饭了!开饭了!”钱进国在厨房门口喊了两句。
大家立马去帮着端菜。
钱进国的厨艺不错,听说当兵时就在炊事班。
后来退伍了,在机关食堂后厨炒菜。
平日里时不时的帮着二婶做饭,来客人了,就是他掌大厨。
钱进民拍了拍他的肩膀:“进国,你这个厨艺进步也太大了。
白萝卜都能雕刻成一朵花,快赶得上国营饭馆的主厨了。”
两个孩子都在抢那朵萝卜雕刻成的花。
钱进国拿起剩下的半个白萝卜又雕刻了一朵。
李秋美和钱婉婉都看得惊叹不已,只有赵东艳一脸嫌弃的样子。
“进国,赶紧吃饭了。”
李秋美硬是想不明白,这钱进国一表人才,比他爸高,比他爸帅,还比他爸年轻。
这赵东艳到底是咋想的,图啥呢?
饭桌上,二婶把两只鸡大腿给了钱松和钱蕊。
然后跟大伯母一样边吃边喂孩子。
李秋美见二叔和赵东艳全程都没有眼神交流。
想不到这两个人在家里还挺小心的,难怪没有人发现。
等钱进国夹第三块鸡肉给赵东艳时,李秋美恨铁不成钢的白了他一眼。
唉,这事还真是急不得。
钱进民喝高了,搂着钱进国的肩膀自以为小声的说:“兄弟,你得看紧了你媳妇。
我咋瞅着她跟丁凤一个款式呢。
一样的爱收拾打扮,一样的不带着孩子回娘家,一样……。”
大伯父急忙出声喝斥他:“你听听你说的叫什么话,发酒疯也得有个限度。”
大伯母也骂他:“进民,你看你又说什么混话呢?别喝了!”
大伯母转头拍了拍赵东艳的手:“东艳,你大哥让丁凤这个事搞得神经紧张了,见谁他都胡说八道。
你可千万别跟她计较!
钱进民耷拉着脑袋委屈得不说话了。
赵东艳的脸色已经变得灰白,她干笑着说:“大伯母,我不会计较呢。”
李秋美看了看二叔,发现二叔正若有所思的看着钱进民。
唉,这下打草惊蛇了。
吃过晚饭,钱进国骑着三轮车拉着钱进民,其他人跟着走路。
大伯父一路上都在骂钱进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