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块在老夫人那边用了饭才回院子,回来后又梳洗一番,因着这两日舟车劳顿,晚间也睡得格外好。
谢宴周自那次伤口渗出血,玉珠就不允许他再跟自己同床了,严肃交代必须等他好了才能靠近她。
无奈小别胜新婚,两人黏黏糊糊的,等到晚间,谢宴周哄两句,便又睡在一张榻上了。
只不过想着谢宴周受伤,玉珠晚间睡得规矩了许多,看她睡得不舒服,谢宴周只能自己主动抱着被褥去外间榻子上睡。
玉珠醒时,谢宴周已然去上值了。
听到里头的动静,王嬷嬷带着丫鬟仆妇们进来伺候梳洗。
一切一如往常,日子也过得闲适。
“夫君今日起得跟平常一样早吗?”
“是啊!国公爷跟平日一样,天还未亮就出发了。”
玉珠叹了口气,竟有种话本里头写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错觉,当官并不容易,起得比鸡还早。
用了朝食,王嬷嬷才跟她说起这几日回来后听到的一些事。
比如谢二老爷前两日已然带着人回去云州了,他们也知道国公府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谢二老爷不想给国公府添乱,只装作无事一般按照原定计划回了云州。
玉珠有些遗憾没送送,她还挺喜欢两位婶婶的,相处起来开朗大方。若谢家的亲戚都是这样的,她挺愿意与他们来往。
说到这,王嬷嬷凑了过来,又神神秘秘的开了口。
“六夫人那边,听说三公子与郑家订亲了。”
“郑家?”
玉珠有些疑惑的问道,按照上一世,表哥谢琛应该是去年就和郑家订亲,在今年年初将郑如枝迎娶进了门。
本以为两人这一世没了可能,没想到兜兜转转,还在在一起。
“是啊!听说是宁夫人保的媒,另外,郑家的大公子上月初也已然回了刑部上值。”
听到郑家,玉珠本能的有些不悦,虽然是郑砚青得罪了她,她不应该怪罪郑如枝,可还是下意识的不喜。
若当初没发生那些事,或许她现在是另一种过法。她现在不是遗憾没有和谢琰在一起,只是替谢琰不值,因为那样的人受了那么重的伤。
但是细细想想,其实如谢宴周所说,这件事不管发没发生,当时官家和皇后都会寻理由对谢琰下手,这只不过是给了他们动手的借口。
在人之下,命如蝼蚁,她看着一旁的点心,突然觉得没了胃口,只盼着谢琰有一日能大权在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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