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淮的心抽痛了起来，眼眶瞬间就红了。

这一世，她还好好地活着。

苏灵看到凌淮果然不发疯了，她撇了撇嘴转身就要离开，结果被离长戚喊住了。

“喂！苏灵！你有病吗！”

苏灵听见离长戚这么说，她双手抱臂冷笑道。

“你没看到我这一下凌淮都冷静了吗？怎么？你难道还真想他继续发疯伤人？你怎么这么恶毒啊。”

离长戚嗤笑一声。

“你少装好人了，谁不知道……”

离长戚话没说完，就听到凌淮怒道。

“我不许你这样说她！”

此话一出，全场一静，不仅其他人都愣住了，就连当事人苏灵都愣住了。

所有人都疑惑了。

这个她，难不成是指苏灵？凌淮和苏灵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感受到众人疑惑地目光，震怒中的凌淮看到安如烟那狐疑的眼神心中一惊，整个人瞬间冷静了下来。

他是木但不是蠢，他现如今已经知道了前三世发生的所有事，这妖女安如烟体内的老妖怪是强大到渡劫期的鬼刹修罗，他这样怎么可能杀得了对方？

而且据前三世的记忆可知，除了他之外，在场的李寒光、离长戚和沈九书应该也被迷惑了，可如今看来清醒过来的只有他一个人而已，这三人定会为了这个妖女和他拼命，他现在这般行为实在是冲动之举！

他记得苏灵说过，安如烟想要他的命，可他不过金丹期，现在这样与平常有异只会让妖女安如烟察觉不对，万一对方提前杀了他，他怎么保护苏灵？

想到苏灵，凌淮心中苦涩起来。

若不是他突然清醒过来，否则他现在还会和前三世甚至之前一样，一看到安如烟就浑浑噩噩般脑子不受控制，虽然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苏灵是如何知道安如烟的秘密和行动的，但苏灵却是一直在救他，甚至……甚至亲手被他……

凌淮一想到苏灵惨死在他面前的模样，瞬间心如刀割，身体也控制不住开始发抖。

苏灵明显以前都带着前世的记忆，可苏灵这一世却与他不再亲近，甚至非常厌恶他，她这一世究竟是失忆了还是放弃他了？但……但苏灵明明厌恶他，刚才却还在帮他解围，她这一世还在帮他！！

凌淮握着剑的手紧了紧，忍住眼泪想要夺眶的冲动。

他如今知道了安如烟的阴谋和真面目，他要强大起来杀了这个妖女安如烟给苏灵和自己报仇！但他现在还太弱小，还不能让安如烟看出不对劲对他有所防备，他……必须隐忍下来！

凌淮看向一脸疑惑看着他的苏灵，闭了闭眼深呼吸。

他没脸去问苏灵是不是有前三世的记忆，而且这已经不重要了，无论苏灵是忘了前三世的记忆还是放弃了他，他从此以后都会一直一直暗中守护苏灵，无论苏灵对他如何，他都认了，因为这是他欠她的……

凌淮睁开眼睛，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他看向安如烟，极力忍耐着心中的恨意假装歉意的说道。

“安师妹，师兄刚才脑子不清醒了，没伤到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