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座的温鸢愣了一下,她当时貌似只随口一提而已,没想到他都记下来了。
有的时候对方能给回应真的是一件超级暖的事。
虽然有的时候看似没有回应,实则他处处都有回应。
“怎么了,媳妇儿?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前面的宋景年半天也听到温鸢的声响,以为她是生气了,“媳妇儿,咱家那沙发难度有些大,所以就晚了点,最迟明天,一定送到家里。”
温鸢大力的环住他的腰,脸贴上去,闷闷道,“我没有生气,只是感动了。”
宋景年察觉到温鸢情绪有些不对劲,立马在路边的一个位置停了下来。
看到女人眼眶红红的,他心一提,“媳妇儿,怎么哭了?”
温鸢转过头去,“才没有哭呢,就是被风吹的。”
刚刚她只是突然想到前世,想到两人之间的遗憾,那感觉来了,瞬间就绷不住了。
有的时候,情绪真的就在那一瞬间。
宋景年也不拆穿她,反而配合着,低下头替她拭泪,“好,阿鸢没哭,都怪那破风,吹到我媳妇儿眼里了!”
温鸢破涕而笑,捶了捶男人的胸膛,“讨厌……”
*
两人很快就到了一个小巷子,裁缝店,副食品店,还有就是这家具店了。
白底红字的招牌,看着莫名的熟悉。
店里的老板远远就瞧见宋景年了,连忙放下手里的家伙事往外走。
乐呵道,“景年来了?这沙发我已经弄的差不多了,都是实木做的,没有一点缺斤少两。”
宋景年牵着温鸢的手慢慢走过去,“周哥,咱们都是老熟人了,你我还信不过吗?”
“这就是你新娶的媳妇儿吧?”
“是,这是我媳妇儿,温鸢。”
温鸢也礼貌的冲他点点头,“周哥好。”
“哎哎,你好你好。”
“宋叔叔!”
店里一个穿着灰色棉麻布的八九岁小男孩从屋里跑出来。
宋景年放开温鸢的手,伸手接过朝他奔来的小男孩。
一个用力把人抱起来,还转了两个圈。
把人放下后,又捏了捏他的小脸,问,“老疙瘩,今天怎么没去上学啊?”
小男孩苦着一脸开始诉苦,“宋叔叔,学校一周要上六天,我实在熬不下去了,就求着我爸让我回来歇会,下周再回去上课。”
宋景年蹲下去,看着他,严肃的说,“这上学哪能偷懒啊?上次是谁说长大了要科学家的?就读书这点苦就你受不住,将来还怎么当伟大的科学家啊?”
被宋景年这么说了一通,老疙瘩明显怕了,眼里也有光了,拉着他爸的衣服,说,“爸,明天你送我回去吧,我要好好读书,以后当科学家!”
周叔很欣慰的摸了摸儿子的头,感激的看着宋景年,“还是你有办法,这臭小子就听你的,不管我跟他妈怎么说都没用。”
“那成,老疙瘩,你陪你宋叔叔还有宋阿姨说会儿话,爸先进去一下马上回来。”
“知道了,爸!”小家伙爽朗的回道。
见他爸进去了,老疙瘩眨巴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温鸢,“宋阿姨好。”
温鸢点点头,对他微微一笑,“你好啊~”
“你叫老疙瘩是不是?”
这个时候好多小孩都会取一些贱名,用老人的话说就是好养活。
“是,我叫老疙瘩,但是我大名叫周润土。”
“润土?”温鸢惊了一下,“那你会刺猹吗?”
小家伙显然听不懂,倒是一旁的宋景年最先反应过来,“媳妇儿,别闹,他还没学到呢。”
温鸢捂嘴笑了笑,实在是这名字太耳熟了,已经刻进她DNA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