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双眼布满血丝的郝炘,刘琳无话可说。她知道自己的安慰,对他们来说,只是另外一种伤害。
郝炘缓缓伸出手,指向严霜,“小霜,因为十年前的事情,到现在依旧无法正常生活!”
然后又抬起胳膊,指向虚无的上空,继续说道:“还有方正,因为想逼迫那杂碎说实话,现在已经送到狱中服刑。他已经没有亲人了啊,连可以去看望他的人都没有一个!”
“这些加注在我们身上的种种伤害,要怎么解释?也是一个抱歉就可以解决的吗?”他朝刘琳嘶吼出声。
吕哥见状,怕他上手,连忙挺身将刘琳挡在身后。
“没事,我来吧...”刘琳推开他,冷静地开口道:“就像你说的,你们每个人都被十年前的事情所折磨。但是,这真的是宁灵想看到的吗?”
她扫视众人,包括身后的严霜,看着对方有些担心地看着她,她内心微微一暖。
“你的妹妹,真的愿意看到这些吗?她愿意看见母亲和嫂子为她无法安眠,朋友为她锒铛入狱,生出疾病。还有她最爱的大哥,为了她...”她深吸一口气,想将话说出口。
“住口!”却被郝炘打断。
他闭上眼睛,泪水从眼角流出,摇摇头说道:“不要说...”
“至少...不要在这里说...”
点点头,刘琳住了嘴。她懂郝炘的心情,并尊重他!
在场的人,似乎也都懂了,全都默默无言。郝炘看了眼宁灵的照片,说道:“稍等我一下。小妹以前最爱跳舞了,我们给她做了一双舞蹈鞋,还没有拿出来。”
“对!”梅安抹了一把泪,蹲下身开始在大包里翻翻找找,想找出郝炘说的那双舞蹈鞋。
严霜上前,扶起宁馨,替她轻轻抹去脸上的泪水。每个人都双眼微红,神情哀伤地看着墓碑上,那个笑得格外灿烂的女孩。
四人将东西慢慢摆在宁灵墓碑前,严霜从自己买来的菊花花束中,抽出仅有的一枝黄玫瑰。
这是她去买花时,特地交代店员包进去的。她觉得,宁灵肯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