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沅啊,你看,妈妈天天带着了,你回来呀!”她终于哽咽出声,捂住嘴。
炒菜的老头匆匆端着菜从屋子里面冲出来,忙不迭的把菜放在桌上,赶紧过去一把扶住老太,有点不好意思的道歉:“啊,抱歉抱歉,她,我,唉,我先送她到后屋去。”
老太无声的落泪,间或哽咽一声,被老头扶着,一瘸一拐的跟着去了屋后。
郝佳佳呆住了,她有些内疚的转头看向温时彦:“温老师,我们说错话了啊!”
温时彦已经走到了屋边,屋后边就是他们简易的小房子,有个暗暗的小过道,小过道边放着塑料的花朵,和好几张奖状,已经泛黄了,还有一些罐子虽然陈旧却没有打开的营养品,罗列排着。
老头将老太安顿了,匆匆又赶出来。
郝佳佳好内疚的道歉:“对,对不起啊,老板,我们就闲聊了几句。”
老头点点头,看了又看郝佳佳,叹了一口气:“难怪了,你身形年龄像我大闺女!”
老头子伸手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个磨出毛边的皮夹,小心的擦擦手,把皮夹打开,给郝佳佳看,那里面是个大头贴,大头贴的主人是个年轻可爱的小姑娘,二十三四的样子,大眼睛,白白净净的样子,笑得甜美无比。
“是有点像哦,咱们都挺好看的!”郝佳佳感慨,看向温时彦,让他也参与进来,免得她一个人说话很尴尬。
温时彦过来看了一眼大头贴,有些唏嘘:“这么年轻,老板节哀。”
嗯?郝佳佳惊呆了,怎么就看出妹子死了?
就算是老太悲伤,老伯唏嘘,咱们也有可能妹子是吵架吵翻了,又或者离家出走了,又或者最差的是生病求医去了,这么果断的让人家节哀,可靠么?
老头有些难过:“去年吧,非得去还愿,回来的时候,从山上摔下来,手里还捏着新换的香灰琉璃手串,就是她妈现在戴的那条,你说说看,都要结婚了,也要跟未婚夫从这里出去了,这都什么事!”
老头子也忍不住,用手指频频擦拭自己的眼泪。
“有没可能是人为的呢?比如爱而不得的前情人?”温时彦突然问道。
老头愣住了,然后摇了摇头:“丫头倒是有个分手了一个月不到的前男友,但是脾气好的很,丫头死了一年了,男孩子还经常来送日常用品,是个好孩子,就是丫头没有福气,不知道为什么没什么毛病,偏要跟他分手。”
“唉,长情哦,上个月为了赶着给丫头过冥寿,把好好一份工作给丢了。”
温时彦没有再问,老头也不想再回忆,收拾了情绪,给又补了一个菜,作为赔偿。
菜热乎乎的带着家的味道,然而郝佳佳吃的怎么都不是滋味,她总觉得温老师带她来这里,可能,又似乎,又好像,想让她做个饵。
因为她听到温时彦对老板说:“老板,你倒是可以帮小伙子约个时间,这位就是大公司负责招聘的领导呢。”
老头顿时眼睛都亮了,晶晶亮的看向郝佳佳:“哎,好好好,领导,孩子是好孩子,肯吃苦,又有力气,脾气又好,你看看他。”
他向郝佳佳要联系方式。
温时彦索性将郝佳佳的微信推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