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那次的鲜血味道太美妙,也可能是因为当初并没有亲手去实施暴虐的行径的遗憾,让董哥感受到了欲求不满的不满,所以,他牢牢记住了童年这美好的感官,一直到多年后,他做了再多可怖的事情,都没法填满当初十岁那年,没法将暴躁之气得到满足的快感。
董哥快乐的准备着可以暴虐郝佳佳的各种东西,本来他不想去了,只是想看看孙小明动手过程时,那种美妙的快感,然而他的血管里却在狂嚣,自己对准血管切下去脆脆声音的美好,自己拳拳到肉骨裂的快感,自己去割断经络那种喷张的快乐!
他完全不想这次再是远远地指导了,之前几次要不是自己老子一再强调,他压根不会坐在那里看好吧。
尽管他在B市的亲生父亲有所察觉他之前的劣迹斑斑,曾经很严厉的警告过他,让他不要再狂性大发的在外面瞎来,他这些年给自己儿子收拾的烂摊子可谓是五花八门,包括出门喝酒,看到对方跑鞋穿的跟自己虽然一样,但是高仿,就把人家脚筋当场割断,又包括小情侣占了他平时赛车的道,把人家男方打的肋骨断了一般,自己的儿子一年比一年暴戾,董总甚至怀疑,当初被上门调查问询的几起失踪案也跟他的好儿子有关。
无奈的是王倩随后下了狠手,董总尽管这几年各种方式想要偷偷再生个儿子,却发现自己的精子已经彻底无用,董哥就成为了他唯一的儿子,尽管这个儿子让他再不满意,他也没有办法,王倩依然那么强势,纵着这个孩子在外面横行霸道,能用钱解决的都他都出面解决了,不能用钱解决的,王倩用她娘家的权势也给解决了。
这么多年了,董总甚至不敢去偷偷调查自己小青竹当初给自己生的那个女儿怎么样了,他只在小青竹车祸死亡那一年寻着小青竹曾经透露过的地址给打过一些钱,然而等他忙定了再去调查,自己和小青竹的那个女儿早已经跟孤寡的老太不知道搬迁到哪里去了
晚间的时候,王倩对着梳妆镜在自己有棱有角的粗犷的大脸盘子上不边涂着晚霜一边冷笑着警告过他:“你不去查,她有吃有住有学上,你要是动了慈父的心,我就让她跟她死鬼妈妈一样,死无全尸!”
董总这下彻底断了调查的心,这个女儿,便如一个谜一样,时刻在他想起小青竹的时候,懊恼悔痛。
这种情况下,他也只能对着董哥叨叨又叨叨,董哥一再忍耐,高中便叛逆从学校出来在外面吃喝砸打,他也只能咬牙善后。
最近董哥在B市帮那个小城市里的芮家小姑娘的老公出手,把圈里一个家境还算不错的竞争对手的儿子给打骨折了,这次就连王倩都火上了,董哥也知道自己过分了,带着一帮狐朋狗友直接换了阵地。
董哥还在准备东西,快乐的预想今晚不知道有多愉悦的时候,董总每日一叨叨的问候电话又响了。
这是一支单支电话,董哥顾不得电话那头孙小明似乎欲言又止的语气,直接掐掉了孙小明的电话,应对董总的电话。
他倒不是怕自己的老子,他只是烦躁,最近自己的老子联合自己的母亲开始能够拌住自己出去快乐浪的机会。
为了能够阳奉阴违的应付老子,每日接电话的时候,他是语气最礼貌正常的。
“你给我不要出去下狠手,年纪轻轻多念念佛经,修身养性,知道吧!”董总已经对自己这个有暴力倾向的孩子无解了,他的助理想了个好办法,指导了董哥去寺庙里经常对佛陶冶去。
这就是董哥为什么能够遇到孙小明的原因,他能陶冶什么,他陶冶了一个让他热血更加沸腾,一眼钟情的工具人。
“嗯嗯嗯,这几天都去了寺庙,认识了不少人!”董哥油里油气的打了个响舌,问旁边的兄弟,“是不是?”他晃动着的晚间的香灰琉璃手串还是上一个袭击的对象手里抢来的。
看到狭小的香灰琉璃手串崩在董哥粗犷壮硕的腕间,这段时间来跟他一起胡闹的一批青年都笑了起来,在电话那头扯着嗓子替董哥回答:“董总,放心吧,董哥这段时间连寺庙的香灰琉璃手串都戴上了,待会儿让他给你拍个照。”
电话那头的董总胸闷不已,听听这群油里油气的声音,他就知道不是好人,他只能嗯嗯嗯自欺欺人的应了两声,把电话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