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鹿?万鹿……有么?”汪老师重复的问了一遍,脸上露出了十分迷茫的表情。
“是啊,万鹿,可调皮叛逆了,穿个小蓝衣服,扎两个小辫子的,经常做错事让你去处理。”郝佳佳问道。
汪老师的表情更困惑了,她思索了一会儿,然后缓缓的摇了摇头:“我教学这么多年,对孩子们的名字虽然做不到张口就来,但是如果提到,都会有些许印象,这个孩子的名字,我就像是从来没有听过一样,况且调皮的孩子,我做过处理的,都应该记忆更加深刻的,应该不是我们班级的。”
“不是,我们班级的?难道又记错了?”郝佳佳迷茫的自言自语的重复了一遍,不过很快她就振作起来。
郝佳佳坐在那里,想来想去,勉强笑着问:“汪老师,你还记得么,有一次呀,隔壁班的同学在打架,并且还把当初老师们种的花给摘了,我一个人偷偷去围观,结果老师来了,摘花打架的都吓跑了,我跟在后面,觉得他们丢下的花朵依然那么漂亮有些可惜,我就把它们都捡了,教导主任就只抓到一个捡花的我,就要给我定处分,是您坚持要求调查,并且从各处调的监控里面,调差出真相,让我免于处分。”
这是属于穿越者万鹿记忆里最深刻的一段记忆了,她依稀记得,所有人都觉得公物的破坏和鲜花的采摘都是她一个人造成的,她百口莫辩,耷拉着脑袋在教导主任的办公室里,看他拨打着电话想要叫家里面人来。
汪老师匆匆忙忙的赶来,看她委屈的表情,很认真的问她:“是你摘的么,那些公物是你破坏的么?”
她无措极了,以为汪老师也同教导主任一样,不管她怎么说都武断的要定她的罪。
她倔强的回嘴:“反正我说了你们也会说是我干的,我说不说又有什么意思。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咯!”
汪老师认真的回答她:“你说实话,老师就相信!”
她在汪老师认真的眼里慢慢放下了戒备和逆反之心,认真的一字一顿的说:“老师,不是我,我没有破坏公物也没有摘那些花。”
汪老师在她认真的话语里笑了,点头道:“明白了!”
她还是不信,一句明白了,并没有让她解除戒心,她本能的做好了被母亲责骂抽打的准备,放学时候,汪老师再次让她安心,可是她并没有回应汪老师,埋头就走。
那是汪老师调来做她班主任的第一个学期,之前她做错事情了,前面的班主任只会打电话给她的家长,让她的家长领她回去,不是她做的,是她做的,都会甩锅在她头上,不是她做的,只要老师们认为是她做的,都会变成是她做的。
她原以为汪老师只是敷衍她,到家以后应该告状的电话就要如影随形了。然而让她大感意外的是,那个晚上尤为安静,电话一下子都没有响起,汪老师居然不但自己没有打电话来告诉家长,甚至还劝住了教导主任。
这是信任的开始,果然在一周以后,汪老师帮她找到了她口里那些真正破坏公物的男生们。
所以,此时,郝佳佳才会认真的提起了这个事情。
这是万鹿小学里脑海中最深的记忆。
汪老师想了一想,顿时就笑了:“是是是,我记得这个事情,当初他们怕费事,又觉得总要有个小孩扛这些,就想不调查推你身上,我看了好几个角落的监控,熬了好几个晚上,才把事情调查清楚,我还记得你的眼神,充满了不信任,我那时心里就想,一定要让你有一个能够信任的老师,对所有的事情都不信任都充满了绝望,这种事情我不允许发生在我的小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