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N市回来，郝佳佳陷入了极度的自我怀疑里。

“如果说所有的记忆都是郝佳佳的，那么很有可能万鹿这个我自认为是穿越者的身份，是我自己分裂出来保护自己的？当我察觉到外界对自己有伤害的时候，自然会分裂出一个比较强势的人格，用来保护我自己？”郝佳佳重复了一遍温时彦的话，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想到最近温时彦陪自己寻找的那些属于穿越者万鹿的记忆，就沉默了。

是啊，一路走来，万鹿存在的痕迹几乎为零，那些她笃定的记忆，居然都是属于郝佳佳的，她开始不再坚持。

“万鹿是虚构人格，不存在于现实，但是时彦，她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啊，她有奶奶有妈妈还有挚友啊，怎么会是一个不存在的人？我跟万鹿约好过，我们一定要再找到彼此！再也不会让对方受到一点点伤害！”

郝佳佳抱着枕头，很是激动的反驳温时彦。

“你曾经跟万鹿约好，一定要再次找到彼此？”温时彦一下子发现了不对之处。

“你是站在万鹿的对面是不是，你不是万鹿的视角？”他又问。

郝佳佳一下子愣在了那里，她抱着枕头，苦苦思索，不管什么时候，她似乎回忆起来，都是以郝佳佳的角度进行，约定自然站在了郝佳佳的位置上，她一下子又茫然了。

“没关系，我们慢慢来，不过你要答应我，要好好睡眠，你昨天回来就没有睡着吧，你看你的黑眼圈，跟熊猫似的。”温时彦伸手揉了揉郝佳佳的头。

郝佳佳叹了一口气：“我睡不着，我一闭眼回忆，就想起那些曾经属于万鹿的记忆居然都慢慢的变成了郝佳佳的视觉的记忆，我苦恼的很，等等……”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样，突然站了起来：“我登陆过万鹿的企鹅，那应该绝对不是郝佳佳的企鹅号了吧！”

她惊喜之下，也不顾自己是否盘腿坐了许久，猛地站起来，一下子立不住脚，直直的就朝着茶几摔了过去，幸亏温时彦眼疾手快，一下子将她捞了过来。

“你做事毛毛躁躁的，快跺跺脚，是不是麻了。”看到郝佳佳脸上抽搐的表情，温时彦就知道郝佳佳的脚麻了，他扶着郝佳佳到电脑跟前坐下，郝佳佳跺着脚，熟练的登录上了那个企鹅。

企鹅里面的好友都灰了。

只有一个好友群还存在，郝佳佳点进去，里面的人一个都不认识，她看了半天，让给温时彦看：“看，这就是作为万鹿的时候申请的企鹅。”

温时彦嗯了一声，拨了一串号码，似乎是同大鹏通了一通电话，将企鹅号发给了大鹏以后，不出五分钟，大鹏的电话就来了。

温时彦将手机信息点开，叹了一口气，将手机信息放到郝佳佳的面前，郝佳佳只扫了一眼，顿时又窒息上了。

信息显示，企鹅号是十多年前申请的，申请人填写的信息名正是郝佳佳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