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也被蒙在鼓里,说的怎么和早就知道一样?再怎么说袁钟也没真成尸体,现在还在不知道那个疗养院里怎么心惊胆战喘着气儿呢,也轮不到你发挥神通啊。”
“疗养院院长的女儿是我本科同学。”莫云晚倒是言简意赅,“准确的说只有其中两年。小朋友没什么天赋,实在读不下去就想办法转了管理专业,自称是发现兴趣,一直拉不下脸跟爸妈坦白自己两年下来考完就忘,后面经常咨询我一些很基础的问题。”
俞英健实在惊奇于莫云晚这种可怕的家伙怎么也能交到朋友,不过更好奇其中蝇营狗盗的利益关系,“所以因为欠了你的人情,她就成了你的眼线?”
“那地方常年是袁家唯一指定尽孝地点,从小混了眼熟她甚至能叫袁钟一声伯伯,自己也是在这草木皆兵氛围里少见能让袁钟确信不会噶了他的人。”莫云晚颇为嫌弃地啧了一声,“说话别那么难听,这叫作互利互惠,或者助人为乐,她可是到现在还靠着‘名校学过两年医’在长辈圈子里作威作福……反正,我大概能算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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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好人我不知道,”俞英健倒也没反驳,“但你这职业生涯老实说还真挺牛逼的,还和为了给位置强行提前提衔的梁安不一样。这么早就这么随随便便当了一级警督,有没有什么技巧?”
“谁在乎……”莫云晚淡淡道,“而且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觉得这对我来说很了不起。可能是还有警龄限制的原因,但其实我从进来这到现在,还是第一次升衔。”
“还有这事?”俞英健更觉得离谱,“怎么办到的,我以前怎么没注意呢?”
饶是莫云晚也沉默了片刻,幽幽道,“虽然很早就知道,但是俞支队,我还真是第一次这么直观的感受到你是从山里出来的。看上去上进,实际啥都懒得去了解。我记得你是警校出来的吧,按理说应该讲过不止一遍。难怪法医队的那些人总说你小白……”
“怎么还搞地区歧视呢?法医队又对我有什么意见?”俞英健奇道,“但有一点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警校出来的,因为不当警察就要回山里跳大神,理论知识也学的不差,不然也到不了市局。不过那些重复很多次的训话,我确实没听进去。”
莫云晚费力从脑海深处挖掘出陆遥絮絮叨叨吐槽校园生活时的一些用词,毕竟她是普通大学出身,“那你在集体开大会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睁着眼睛睡觉啊。领导的话只需要听第一句和最后一句,有什么事跟着旁边人照做就行,全国人民都这样,未来的人民警察怎能不多多体验民众的兴趣爱好?”
莫云晚觉得这天多少有点聊死了。
不过这个“市局支队长入职多年对初始警衔和学历的关联一无所知,疑似由于玄学力量走大运或者被什么人变相包养”的瓜还是很好吃,让她没那么多冷嘲热讽的欲望。
甚至产生了一些别样的“热心”。
“……说到这个,既然你想要探讨‘提升的问题’,我可以给你提个建议。”
警队着名鬼见愁竟然如此好心指点,实在让俞英健大吃一惊,“真的?”
“先想办法去读个博士,”莫云晚伸出一根手指,“随便拿一个学位就好,不用多。你们这行,一点学历就够够的了。昱州市局又不卷,你提什么资本不是提?”
“那你不如杀了我。”俞英健背起手来咂了咂嘴,“我是没戏了,回去可能得让小傅拼搏一下,我看他脑子还挺能转的。”
话正说着,莫名其妙就被扣上了学历提升艰巨任务的傅舆景敲响了三支队的门,带来了一个他们从未想到过会出现的消息。
“季微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