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炎转头看了看右相,又扫视了屋里的人,“朕离大行之日不远了吧?”
“皇上千秋万代,好好休养就是了。”右相说。
萧炎笑了,“右相也学会说奉承的话了?呵呵,都退下去吧,朕同右相有话说。”
满屋的侍卫,太医,宫女太监,哗啦啦的走光了,太子萧鸣泽留在了最后,宋公公给了太子一个安心的眼神,慢慢的关上了殿门。
“皇上,老奴在门口守着。”宋公公说。
萧炎没有回答他,咳嗽了两下,示意右相坐在他的床边,对右相说,“有件事,阮贵妃侍奉朕多年了,没有什么错漏,朕想封她为后,想问问你的意思。”
“这是皇上后宫的事,老臣无权过问。”右相回答。
“不用跟朕打官腔,朕同太子说了,他同意,只是朕也要顾虑着你的态度,唉,朕做错了许多事,害得许多无辜的人丢了性命,若说弥补,哼,命都没了,能弥补什么。”萧炎叹气。
“老臣没有意见。”右相回答,他怎样都行,关键的是太子,右相明白皇上的顾虑,毕竟阮贵妃有自己的儿子。
萧炎顿了顿,说,“还有芸妃的事。”
“咳咳咳……”宋公公咳嗽了起来,“皇上恕罪,老奴该死。”
“你呀,朕还不知道你。”萧炎向着宋公公的方向白了个眼。
“皇上,余下的事,还有太子,您好生歇着吧。”宋公公劝着。
“是朕不好,该亲自同右相说的。你莫要多言!”萧炎缓了口气,将芸妃的事说给了右相。
右相沉默了,低着头,右手抓着左手,一动也不动,像入定的僧人一样。
良久,右相深深的吐出一口气,“当年,芸慧离世,夫人曾说过老臣,此生做得最错的一件事就是送芸慧入宫,儿子远在东夷,女儿入了皇宫,府里只剩老臣同夫人两个。
还好有泽儿,夫人能时时入宫相见,皇上体谅老臣夫妇,偶尔让芸慧带着泽儿回府小住。
芸慧离世后,夫人哀伤不已,求老臣好好活着,护着泽儿,老臣宁愿得罪皇上,也要将泽儿带回府里。泽儿那时候小啊,常常哭着要找娘亲,老臣就说,你娘亲去了很远的地方,等泽儿长大了,我们一起去接娘亲回来。
泽儿就这样,让老臣哄骗着,长到了六岁。那年中秋宫宴,泽儿问老臣,为何别的兄弟都是住在皇宫,他不是,是父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