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凑到白光莹脸颊旁边，主动贴贴，乖乖的绽放光芒。

牌面上的秤杆左右晃动，很快平稳下来，秤杆左右平直，代表所言为真。

“这不可能！”

「无」脸色惨白，跌跌撞撞的扑到「秤」牌面前，攥住卡牌的一角，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打量卡牌上的天秤：

“这不可能！白光莹的话怎么可能会是真的？假的！一切都是假的！这一切都是你们指使「幻」构造的幻境！”

“「无」，别再逃避现实了。”「镜像」的指尖轻轻摩挲圆镜的轮廓：

“是真是假，你的心中自有分晓，还需要我们再重申一遍吗？”

「无」忽然失去了争辩的力气，洁白的羽翼颓丧的垂落下来。

浑身的魔力似乎变得薄弱了，一丝寒意袭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不明白，你怎么会没有压榨她？她的裂开怎么会与任何人无关？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为何每天都在悲愤和忧郁中惶惶不可终日，那样的孤寂与痛苦，你们这些生活在阳光底下的仙子又怎么会明白？！

我心疼她付出的一切，心疼她为了拥有真正的新生而被迫与世王做交易，心疼她为我苦苦算计，就为了让我的朋友们回到我身边！”

微弱的抽泣传来，「无」捂住面容，背对众人倒在花海中。

「秤」牌适时出现，秤杆依旧左右平直，代表所言为真。

茉莉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了。

“我知道「双」是那位神秘仙子，「无」就是她的帮手，可「无」的话是真的，难道「双」也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白光莹摇了摇头，表示真正的情况没那么简单：

“「秤」不是万能的，她只能捕捉说话之人心中对发言的认可程度，来判断话语的真假。

但倘若一人对自己的话深信不疑，这就一定是事实吗？「秤」牌可以保证「无」的话是肺腑之言，绝无虚言，但真实性有待考究。

毕竟，那是「双」告诉她的‘事实’，她无法判断且‘信以为真’。”

纠缠了这么久，白光莹也乏了，她站到「无」的身后，下达最后通牒：

“我可以不强制困住你，但是，你的力量和本体必须回归虚空、隶属于卡牌集体，因为，你的朋友们一直在等你回头。”

“你不会强制我离开「双」吗？”「无」有些手足无措：

“可你们是敌人，如果我现在......”

白光莹微微抬手，制止她的话语：“没有这个可能，你可以感受一下，你体内还有多少力量？”

这一查探，「无」后知后觉的微微发抖，在不知不觉间，所有魔力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现在的她，根本没有任何选择余地。

“是光！”「无」醒悟过来：

“你的光竟然有如此效用？可「双」的法术与你一模一样，为何她不能......”

意识到什么，「无」倏然顿住，将口中所有未说出的话都吞进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