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了几块小巧的点心,听着芷荟绘声绘色的描述,褚英忽地起了丝坏心。
“带永璜来主屋,拘了他两日,识字也不急于一时。”
永璜小小年纪就格外上进,又很是聪慧懂事。他不明白阿玛为何变得不一样了,却下意识更加乖顺不叫她烦忧。
褚英看在眼里,自是心疼,精力不济也照旧陪着永璜用膳。弘历既“恢复”了,她用阿玛的笑话宽一宽孩子的心也是应当的。
“安安给额娘请安。阿玛说额娘一直睡着,安安认了五个字,额娘要看吗?”
永璜想快点见到额娘,一路是秋琴抱着走来的,一被放下就跨着小短腿“噔噔噔”走到了褚英身前。
“安安的辛勤成果,额娘定要仔细瞧瞧。”
褚英笑着亲了亲永璜的小脸,认真看过秋云手上的几张大字,“这字清晰端正,额娘的安安好生厉害呀!”
小孩子的笔力不足,勉强仿了形,但写字的是她的乖宝贝,褚英夸得万分真诚,直把永璜听得羞红了脸,双眼亮晶晶地望着他的额娘。
“只是练字辛苦,安安还小,可以慢些学,若伤着手,额娘拿心疼的。”
“嗯嗯。”永璜小手抱着褚英的胳膊,边应声边用力点头,“安安都听额娘的!”额娘说什么都是对的!
在充足明亮的爱意中一日日长大的永璜不是原来心如浮萍、无所依傍,被用来争夺帝恩的等码了。
褚英给予了他坚定自我的勇气和坚实的后盾,这是任何人无法超越和改变的爱。
“你阿玛在东厨,安安要不要和额娘一起去看他?”
“东厨?”永璜瞪大了眼睛,阿玛他会生火做饭吗?
“是啊,听闻他都不许李厨他们插手。安安和额娘晚膳怕是只能以点心裹腹了。”
褚英说得可怜,听在永璜耳朵里就是阿玛不会下厨还赶走了其他厨子,不然怎会没有膳食供额娘赏用?
“额娘,秋姑姑,我们差人去府外酒楼买些吃食。”额娘没有饭吃是大事,永璜肃着小脸,一本正经地说道,“阿玛难得下厨,闻着不好吃的话额娘就别尝了,安安可以多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