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内,康熙翻着古书,漫不经心地问起了胤禛。
“老四近来倒安静,他书着成了还是去农庄种菜了?”
身为御前第一总管,在康熙的默许下,梁九功自有获得一些消息的途径。
“王爷多日未出府,只是年侧福晋几日前去了柏林寺小住。”
“年氏身子不妥,折腾什么?老四没拦着?”
康熙面露不悦,人伤了不安生卧床休养,学老四去什么佛寺……
“年氏去了有几日?”
“算上今日是第七日了。”虽是没头没尾的问题,梁九功仍照实答了。
“巧合么?”康熙敛下眸子思索起来,片刻后站起身大步朝外走去,“备车马,朕要出宫走走。”
马车停在柏林寺外,主仆二人乔装入了寺,保护的人隐在暗中。
脚步声不急不缓地靠近,年世兰似有所感,在颂芝的苦口婆心下终开了口。
“拿来吧,颂芝。我知你心忧,亦不会置我的孩儿于不顾。”
“小姐身子要紧。这粥添了肉糜,林大夫说您进了许多补药,醒来不宜多食荤腥,易克化的粥食最妥当。”
颂芝一边喂粥,一边没忍住掉泪。短短五日,小姐好似成了一具丢了魂魄的空壳,她真怕万一小姐的孩子没了,小姐也会撑不下去。
勉强喝了半碗粥,年世兰便不再用了。熬得软烂又清淡的粥半点不合她胃口。
还好这几天颂芝睡着后她都悄悄吃些零嘴,不然按林翰那灌药法,没病嘴先灌出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