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渊点了点头,“嗯,难吃死了,真不知道这群人领这么多俸禄,都干什么吃的,竟做出这等让人难以下咽的东西!”
“那太好了,王爷都以身试毒了,我有何可怕的?”
苏清晚脸上堆满了笑容,对身后的春夏说道:“春夏,王爷不喜他桌上的吃食,赏你家小姐了,去,你去允些过来。”
“好你个苏清晚,胆肥了是吧?敢拿本王来试毒!”
司徒渊气急败坏,这苏清晚别的本事没有,除了命硬就是能让他司徒渊气了个半死!
苏清晚是上天派来收他的妖孽吗?一定要,司徒渊心想。
“妾怎敢呢?妾这不是迷路了吗?来晚了,王爷恕罪。”
苏清晚的一开口,分分钟把司徒渊噎死!
司徒渊假笑着,笑着有些心酸,“苏清晚,你就不怕本王毒死吗?”
“王爷放心,妾怎会舍得王爷死呢?妾这不是早早去孙医士那拿了解药吗?妾是不会让王爷死的。”
司徒渊死了,对她真没啥好处,陪葬就是她的下场。
她可不想就这么平白无故地给这个狂妄自大的男人陪葬,难道黄泉路上还要跟他杠吗?
死都不安生,这得多委屈!
“哼!”
司徒渊无言以对,只能冷冷地哼一声,但不等春夏动手,他就拿起面前的小碟子夹了一些吃食递到苏清晚面前。
苏清晚满心欢喜地接过来,嘴上抹了蜜汁似的,甜甜地说道:“有劳王爷,谢谢王爷。”
司徒渊不情不愿地从鼻息里又哼了一声,苏清晚一点都不在意,津津有味地吃着膳食。
这些苏清沐都看在眼里,她把手中的手帕都绞成一条麻绳了。
在她看来,司徒渊对苏清晚疼爱有加,再看看自己身边的司徒景,把酒言欢,那双眼睛都恨不得贴在殿中翩翩起舞的舞女身上了。
皇帝也自然把这些尽收眼底,他眼底的笑意深不见底。
这里面藏着一段往事,谁都年轻过,谁都心动过,都有过那么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
而皇帝的这段刻骨铭心的感情给了司徒渊的母妃,惠妃娘娘。
可惜自古红颜多薄命,惠妃娘娘虽然荣宠一时,却早早殒命。
皇帝爱屋及乌,自然会对和惠妃所出的孩子偏爱些。也正如此,皇后视司徒渊为眼中钉,肉中刺。
皇后身为皇帝的枕边人,自然是看穿皇帝的一些小心思,无论如何,她的儿子是嫡,按理按祖制他都应该继承大统。
可偏偏皇帝不属意于她的儿子,所以就别怪她这个当母亲的为儿子动用一些手段。
皇后死死地盯着司徒渊夫妇俩,凭什么惠妃那个贱人压她一头,惠妃的儿子也压她的儿子一头?
她贵为皇后,她怎么弄让自己,让儿子屈尊于他人之下?她赵氏一族可是有功之臣,不该这样沦落到如此凄凉的下场。
她不甘心,不甘心!
可转头望向她的儿子,唉,心力交瘁,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废物!虚有其表,败絮其中啊!
她真恨不得走到自己儿子司徒景面前,狠狠地扇他一个耳光,让他清醒清醒。
她可她不光是司徒景的母亲,她还是皇后,她的身边坐着高高在上的皇帝,底下坐着她的亲儿子,还有那些庶子,她又怎么敢这么明晃晃地把自己的野心暴露出来呢?